天黑之後,saa總部大廈,逐漸冷清下來。
溫榮還在辦公室等消息。
“溫總。”
章秘書叩門進來,看著立在落地窗前的纖細背影,低聲彙報說:
“拍下來了,保釋那女孩兒的是曼茶羅的高級公關。還有,剛剛查到,這女孩兒是讀大學,現在在曼茶羅兼職做服務。”
溫榮偏過臉,麵無情緒開口,“哪方麵的服務?”
“就是...,有營業提成的那種。”章秘書言辭隱晦。
“那叫作陪。”溫榮紅唇扯了下。
章秘書低下頭,沒再吱聲。
正此時,溫榮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走回辦公桌前,看了眼來電,接起電話,笑盈盈主動打了聲招呼。
“紀總,有時間麼?見一麵吧?”
紀闌修難掩意外,“我還以為看錯了消息,真是溫總想約我?”
“嗯,有點私事想找你談,地址我發給紀總了,晚上十點之前,不見不散。”
紀闌修哈哈笑起來,似乎是很高興溫榮能約她,一口就答應了她的邀約。
掛斷電話。
紀闌修心情甚好地坐上車,頓感揚眉吐氣。
“沉不住氣了。梁京州啊梁京州,你娶老婆,真是個最錯誤的決定。”
女人啊,最善妒了。
晚上九點鐘。
溫榮在曼茶羅俱樂部的私人餐廳,等到了姍姍來遲的紀闌修。
這次做東的和做客的調換了位子。
紀闌修單手插兜走進來,看著已經傳上桌的酒菜,笑吟吟拉開餐椅坐下。
“唉,溫總上次才說過我破費,今天您怎麼還破費起來了?”
“還不是跟紀總學的麼?”
溫榮微笑揶揄了句,然後站起身,親自拎起紅酒替他倒上。
“談話之前,我先敬紀總一杯,紀總總能給我‘驚喜’。”
紀闌修笑了兩聲,懶散地伸手端起酒杯,跟溫榮碰杯,隨即輕輕搖晃酒液,仰頭痛快地一口乾了。
“溫總這話說的,我也不想總這樣,你說咱們生意都談成了,應該和氣生財才對。就是你家先生,最近好像不太安分。”
“他總找我麻煩,我也是被逼無奈,隻好期望溫總能吹吹枕邊風,讓他彆再鬨了。”
“再鬨下去,大家彆說和氣生財了,就是彼此麵子和影響上,也不會太好看。溫總說,是不是?”
溫榮淡笑,拎起酒杯繼續給他倒酒:
“是麼?我怎麼覺得,無理取鬨的人是紀總呢?”
紀闌修笑意微斂,斜睨著她沒說話。
溫榮放下酒杯,揚眉笑了笑,素手托腮似笑非笑睨著他。
“男人跟男人較量,你不去找他,卻一次一次跑來暗示我,還找個年輕女孩子來給我添堵,是想看我鬨離婚嗎?”
“紀總,我在你眼裡,就是那種愛爭風吃醋無理取鬨的老女人嗎?你怎麼能這麼侮辱人呢?”
紀闌修臉上最後一絲笑也消失,皺了下眉,歎氣說。
“溫總曲解我的意思了,像溫總這樣風韻猶存的女商客,滿新加坡找不出第二個,我敬慕還來不及,怎麼會侮辱你呢?”
溫榮笑臉瞬斂,“那你什麼意思?”
見她像是要翻臉的樣子,紀闌修眼眸一暗,清淺賠笑溫聲解釋:
“我以為溫總明白,何必裝糊塗?我不過是看不慣他梁京州那麼好福氣,命好就算了,還總仗勢欺人,就想揭穿他的真麵目而已。”
溫榮冷冷盯著他沒接話。
半晌,她拍了拍手掌。
私人餐廳的門應聲而開,一個打扮風情的年輕女孩子走進來。
看到來人,紀闌修表情微凝,目光落到溫榮臉上。
“溫總,這是什麼意思?”
溫榮單手托腮,眼尾掃了那女孩兒一眼。
“過來。”
慕思神情畏怯,束手束腳地挪了挪腳步,走到溫榮身後站住,低下了頭。
“紀總不是看不慣我先生好福氣麼?這福氣我讓給你,今晚我買單了,儘情享用吧。”
丟下話,溫榮起身撿起手包,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