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
男人單臂摟住她,低頭吻了下雪白濕濡的肩頭,“就想陪你。”
溫榮輕笑揶揄,“你是守妻奴麼?”
“嗯,我是。”
遲來的熱戀,他最近才剛剛嘗到。
早期剛在一起時,想黏她還得端著,怕她嫌棄自己沒有男人氣概。
現在好,老夫老妻也不用要什麼臉,黏人管用,又能增進夫妻感情。
他當然要多黏。
正值周中。
龍鳳胎上課,老兩口帶小孫女。
祁景晝陪溫榮窩在公司辦公室,邊處理工作邊約會。
如果不是三叔公那邊因為易誠出事而給他打電話,他正無比享受這份溫馨時光。
“...我就剩這一個好用的孫子!現在搞成半身不遂的癱瘓,你讓我們三房往後怎麼辦?!”
三叔公在電話裡大發雷霆,非要祁景晝出麵召開家族會議,坐在一起商討這件事,要梁京澤為此付出代價。
祁景晝頭疼不已,淡淡說道:
“叔公,二房已經在梁氏族譜上除名,就算召開家族會議,也沒法兒強製要求京澤出席。”
“何況這件事,肇事者又不是京澤,邁雅也受傷嚴重至今未醒,你總不能隻顧自己不管彆人死活。作為長輩,做事不能太沒有人情味兒。”
“我算什麼長輩?你們誰敬我這個叔公?!”
三叔公繼續發難,“要不是為了梁邁雅,易誠怎麼可能跑去國內?更不可能出事!我早說過那女人是個喪門星不吉利,跟她在一起就是違背人倫天理!他要是聽我的跟霍家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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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晝正陪溫榮吃飯,手機就撂在茶幾上,開了擴音。
三叔公怒聲大罵,聲量高到聒的人耳朵疼。
實在倒胃口。
溫榮撂下碗筷,一把撈起手機,語氣清冷打斷他:
“既然三叔公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當初易誠要追去國內的時候,怎麼不趕快讓人攔住!”
三叔公的怒吼聲消停一瞬,惱怒道:
“有你什麼事兒?你一個女人少插手梁家內務!叫京州來接電話!”
祁景晝無奈搖頭。
溫榮翻白眼,“叫他有什麼用?這件事跟我們有半毛錢的關係沒?你真要發作就去找撞你孫子的人,找我們乾什麼?”
“你說什麼!梁京州是家族掌權人!出了這麼大的事,不找他找誰?!”
“彆拿掌權人說事,掌權人應該說一不二,哪裡還能輪到你們在這裡倚老賣老?”
“你!”
“都什麼年代了,還來宗法製那一套?”
溫榮語氣溫涼,“非來這一套也行。不過叔公彆忘了,其一,梁京澤跟梁邁雅的名字都不在族譜上,她們兄妹不是梁氏族人。”
“其二,易誠就算真是你們那房的私生子,他也沒有認祖歸宗。”
“怎麼看這樁事都是你們的私事,沒必要上升到家族紛爭的高度。”
三叔公氣的喘息粗重,“京州呢?我不跟你講,叫京州接電話!”
溫榮無動於衷,“說來說去,不還是為了那點賠償和利益麼?盛世集團的法人是梁京澤,你們想要什麼賠償,直接去跟梁京澤談,沒必要過我們這一關。”
“什麼?盛世集團的法人是他?不是京州?”
溫榮睇了眼祁景晝,一臉‘果然如此’。
“怎麼會是京州?”
“那間公司是我們當初補償給京澤的,說來他妻兒的死,二房的落難都很無辜,三叔公你的親孫子可脫不了乾係。”
“不是說人死賬消,隻是你們兩房的紛爭我們大房已經管的不少,叔公,做人不能貪心啊。”
“你不是長輩麼?長輩更應該給我們做出榜樣!”
“一出事就想著要京州替你們料理,每年集團該分給你們的紅利一分不少,我們有義務管你們所有雞毛蒜皮的事嗎?”
“都想把日子過好,合著我們家就不要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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