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七點不到,祁景晝的車就停在了車庫。
溫榮收到他發來的短信,不緊不慢處理完了最後一封郵件,才收拾手包下樓。
從專梯出來,就看到一輛深黑公務車停在車位上,車窗玻璃貼了最深色的單向黑膜,從外麵看絲毫看不透裡麵。
她走到近前,後車門才自內虛虛推開。
“上車。”
溫榮扒開車門,低身坐上車,關門後才掃了眼身邊西裝革履的男人。
“今天怎麼不換車?你這輛車,怎麼進的車庫?”
祁景晝笑了笑,還沒說話,前麵開車的程飛已經笑嗬嗬插了句。
“太太,刷臉啊,我這張臉,整棟大廈誰不認識?”
溫榮掃了兩人一眼,無奈道:
“下次還是換車來,謹慎點沒壞處。”
程飛笑意不減,點點頭答應:
“好的太太,我記住了。”
溫榮淺淺一笑,沒再說什麼,轉而鼻翼輕煽,嗅到了一股難聞的魚腥氣,忍不住掩了掩鼻子,嫌棄往腳底下掃量。
“這什麼味道?你往車裡放死魚了?”
祁景晝失笑,“鼻子怪靈敏,下午陪陳老出海釣魚,帶回來兩條東星斑在後備箱。晚上我們加餐。”
溫榮扇了扇風,輕笑低嗔:
“你這過得什麼神仙日子,我在那兒看人臉色,你跑去出海釣魚。”
“看人臉色?”
祁景晝挑眉,“誰敢給你臉色看?”
“你說呢?還不是你那幫好親戚。”
溫榮踢掉高跟鞋,翹起腿,“大概是怨我前些天剛懟了三叔公,他現在還在氣憤,三房那幫人,從頭到尾沒給我一個正眼。”
“彆氣。”
祁景晝伸手搭上她發頂,輕輕揉了把,眉眼噙笑說:
“一群宵小之輩,不足掛齒。”
“說的輕鬆...”
祁景晝麵含淡笑,手滑到她肩上,順勢攬住。
溫榮被他這一把帶歪身形,乾脆卸下渾身力道,斜靠在他懷裡,舒懶腰骨長舒口氣,徹底放鬆下來。
“歇歇,不提那些糟心的人。”
乾燥指腹按在溫榮額角,力道舒緩一下下揉按著,袖口帶起絲絲摻雜著海腥氣的溫香。
溫榮舒服地闔上眼,乾脆躺平,枕在他腿上。
祁景晝看了眼她雪白纖細的腿,包臀套裙因為躺下的姿勢裙擺微微往上吊,幾乎露到大腿。
於是身形動了動脫下西褂,隨手搭在她腿上,將兩條美腿捂得嚴實。
“馬上入冬了,往後彆再穿這麼短的裙子。”
莫名其妙叮囑這麼一句。
溫榮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笑他:
“你在說什麼?這兒可是新加坡,四季如春全年恒溫的新加坡!”
祁景晝皺了皺眉,一邊緩緩替她揉按額頭,嘴裡淡淡辯解道:
“新加坡到了年底,下雨也會氣溫驟降,總之該穿長裙了,照顧好自己,彆像個孩子一樣。”
溫榮皺了皺鼻子,小聲嘀咕。
“我把自己照顧挺好,是你總突然這麼莫名其妙,才讓人覺得我不會照顧自己。”
祁景晝也不跟她杠。
回去就交代保姆,把她齊膝以上的短裙都收起來。
回到家,溫榮在客廳抱了抱龍鳳胎,又在小女兒臉上親了兩口。
祁景晝立在沙發邊看著,等她挨個兒香完了孩子們,才牽著手一起上樓。
金麗華抱著小孫女坐在沙發上,勾著脖子目送小兩口相攜上樓的背影,臉上止不住笑。
“這就對了,這才是年輕夫妻該有的樣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