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龍鳳胎玩兒到晚上十點多。
祁景晝精力耗儘,直到育兒嫂跟保姆帶她們去洗澡睡覺,他才回了臥房。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溫榮還沒回房間。
祁景晝下樓端了杯果汁,又送到書房裡。
‘叩叩’
他靠在門上,“彆忙了,跟我回屋。”
溫榮正處理最後一封郵件,聞言抬頭看他一眼。
“馬上,你先去吧。”
祁景晝無奈,隻好端著果汁走進書房。
沒等他走到身邊,溫榮已經從書桌後站起身。
“我都說了馬上。”
她快步繞過辦公桌,走到祁景晝身邊,順手接走果汁。
“謝謝~”
“謝謝誰?”
溫榮抿了口果汁,一手挽住他臂彎,掀睫笑嗔他一眼,從善如流說。
“謝謝老公。”
祁景晝勾了勾唇,眼底浮起笑意,隻不過這抹笑意難以遮掩眉眼間的疲憊。
兩人挽著手從書房出來。
溫榮又看他一眼,想了想,邊走邊問:
“今天下午出什麼事了嗎?原本說好的五點鐘,怎麼又推到六點鐘?”
祁景晝聞言垂目看她,無奈歎了口氣。
“你現在太敏銳了,一點風吹草動都被你察覺,我原本不想提這些糟心事。”
溫榮蹙了下眉,“什麼事糟心?該不會政黨內部出了問題,會影響你選舉?”
馬上就要入十二月,年後直至三月份最終投票結果出來前,都是最關鍵的時候,由不得溫榮不謹慎。
“不是他們。”
祁景晝搖搖頭,皺著眉,似乎不太想多言。
直到兩人回房,他順手關門,垂了垂眼,才低聲提到:
“今天我在陳老那邊參加一個小局,見到器官捐獻基金會的負責人,聽他們聊了一些事。”
“又是‘器官捐獻’?”
溫榮直覺不太妙,隨手放下杯子,靠著五鬥櫃蹙眉說道:
“你最近怎麼跟這幫人打交道這麼頻繁,是黨派內部有什麼人刻意操作麼?有什麼內幕?”
祁景晝眼眸深深,伸手牽住她,將人帶到沙發前坐下。
“每個國家的執政黨內部,都有點扭曲內幕,不管你到了哪兒,絕不存在一清二白的政客。真正正直廉潔的人,在那個階級根本不可能存活。”
溫榮坐在他腿上,聽到這兒已經忍不住開口打斷:
“你彆說這種話,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祁景晝唇角淡勾,握住她手臂上下撫了撫,緩聲說:
“不是我說,是事實。”
“當政人自然有權利左右很多社會風向,也有權利截取對自己有利的任何東西,包括財富、地位,甚至生命。”
溫榮眼睫輕顫,“...生命?”
祁景晝點頭,“現在這個信息透明的時代,隻要他們需要,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最適合的人,拿走他們身上的零件,來給自己續命。”
溫榮心頭震撼,倒吸口氣,眼瞳也微微放大。
“...所以,是執政黨內部有人,需要...零件續命,所以最近負責器官捐獻那些人,才這麼活躍?”
祁景晝閉了閉眼,“彆人的事,暫時我們也不好多打問,我隻是聽陳老說有這麼一個苗頭。”
“倒是另一件事,我是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