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祁瑞平先溫和笑著開口:
“不用緊張,紀委的同誌已經做過初步的調查和了解,隻簡單問你幾個問題,你照實說就行。”
溫榮看他一眼,輕輕點頭。
“好。”
坐在中間的黨局女同誌開始發出審問。
“溫女士,你跟池鶴陽是什麼關係?”
溫榮蹙眉,接收到祁瑞平安撫的眼神示意,這才淡然回道。
“我跟他是高中校友,家住一個小區。”
女同誌抬眸看她,“請說的在詳細一點,據我們了解,他曾經是溫家的養子。”
溫榮眼眸微深,“勉強算,我媽媽是他的班主任,當年他父母出車禍,池鶴陽學習還不錯,作為班主任我媽媽收留了他,他的確在我家住過幾個月,不過考上大學後就離開了。”
女同誌耐心聽完,這才點點頭,繼續問:
“你們兩個談過戀愛?”
溫榮眉心皺緊,“不好意思,請問這些過往私事,跟政治審訊有什麼關係?”
“這隻是個流程。”
祁瑞平出聲安撫她,解釋說,“因為證詞都具備各人立場和意願的前提,可能會有出入,必須交疊你們每個人的證詞判斷清楚人際關係,以避免誤判錯判。”
他歎了口氣,溫聲安撫溫榮,“溫女士,不要帶情緒,一五一十回答問題就行。”
溫榮聽完沉下口氣,點點頭。
“好。不錯,我跟他談過。”
“為什麼分手?”
“因為他出軌,要跟彆的女人出國,所以分手。”
“那你們分開後,還有聯係?”
“沒有。”溫榮果斷否認,“等他再回國的時候,我已經有自己的愛人,也已經懷上我們的寶寶,不可能再跟他有聯係。”
女同誌做完筆錄,抬眸又問:
“你的愛人,是祁景晝?”
“是。”
“鑒於祁景晝先生的特殊身份,我接下來要問的話,可能會涉及到政治層麵,話題敏感,還請溫女士你務必實話實說。”
終於展開正題了。
溫榮微微調整坐姿,端正臉色點了點頭。
“好,我會的。”
“據祁景晝先生交代,他說你們在商量婚事之時,池鶴陽出現,曾屢次試圖插足挑撥你們的關係,是與不是?”
“是。”
“這期間,祁景晝先生在黨局任職高級乾部,池鶴陽曾以不法手段匿名舉報祁景晝先生,企圖捏造政治汙點誣陷他,以迫害他停職落馬為目的,以此來破壞你們的婚事,有沒有這回事?”
“有。”
“那溫女士認為,當時他的做法,是更側重於私人恩怨,還是存在故意陷害黨局乾部的不軌目的?”
溫榮眸光動了動,平靜說道:
“池鶴陽以前就在醜國留學,畢業後就入職紐約上市公司,還在短短五年內創辦了自己的公司。我承認他的確有能力,但一個外籍留學生能在紐約用短短五年的時間翻身站起來,這裡麵一定有力量扶持他。”
“而且不管怎麼說,他誣陷了黨局乾部這是事實,當初的匿名舉報事件,黨局紀委已經證明了祁景晝的清白。”
“池鶴陽的所做作為,確實存在誣陷和中傷黨局行政乾部的意圖和目的,這是事實。”
“再一個,我想在這裡聲明一點。”
她語句清晰犀利,令人不由自主注目凝聽。
“池鶴陽有前科,不止一次,他能為了逃出生天就像紐約政部低頭,又為了逃出生天而臨場反水,這樣一個立場不堅定,道德意識低下的黑客。他很可能是在以退為進,想做雙麵間諜。”
“黨局留著這樣的人,早晚是個禍患。”
祁瑞平眼神震顫,這一刻,溫榮清豔柔麗的眉眼,落在他眼裡無端平添幾分凜厲冷情。
她這是要踩死池鶴陽。
一個女人,狠成這樣,簡直跟祁景晝有的一拚。
——果然,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