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瘦了。”
溫榮環住他腰,嗅到懷抱裡熟悉溫醇的氣息,心裡踏實到渾身毛孔都跟著放鬆。
兩人這一個月全靠視頻通話聯係,彼此的心思都放在正事上,倒是沒心思關注胖了還是瘦了的事。
現在人抱在懷裡,感覺才真實起來。
“先回家吧,孩子們還等著給你接風呢。”她清柔笑道。
“嗯。”
祁景晝深深嗅了下她發間香氣,這才鬆開手臂,自然垂下手牽住她。
“走,先上車。”
溫榮莞爾,與他十指交扣,一手親昵挽上他臂彎。
看著旁若無人膩在一起的小夫妻,程飛推著行李箱默默跟上,一邊苦哈哈笑著開口。
“議員,太太,那我一會兒就...先走啦?”
溫榮偏頭看她,眨眨眼邀請道:
“你也辛苦了,到家裡一起吃飯吧。”
“不不,不用了!”
程飛連忙抬手製止,一邊笑嗬嗬道,“這好不容易回來,我怎麼好打擾議員跟家人和樂聚餐?我孤家寡人一個,也該趁著好機會,好好放鬆放鬆。”
說著訕笑撓了撓頭,“單身狗,有單身狗自己的放鬆模式。”
溫榮失笑。
祁景晝微微搖頭,伸手道,
“行李給我,滾吧。”
“得嘞!”
程飛樂顛顛把行李箱遞過去,廢話不多說,一溜煙兒就跑了。
祁景晝懶得理他,走出機場,將行李交給司機,就擁著溫榮坐上車。
趁著司機裝行李的功夫,他摁著溫榮壓在座椅上狼吞虎咽親了兩口。
溫榮稍稍用力將他臉推開,喘息不穩地催促:
“彆鬨,還有正事沒交代呢。”
祁景晝喘了口氣,眼眸幽暗緊鎖她眉眼。
“我都解決了。”
溫榮推他一把,坐起身,整理好風衣上的褶皺,一臉認真道:
“跟我詳細講講。”
雖然簽署了保密文件,不過他跟自己老婆之間,當然是不分彼此的。
於是,祁景晝抬眸,阻止司機上車,然後在車裡跟溫榮娓娓道來。
“池鶴陽以身設局,有紐約政方的招安在前,他原本以為自己主動配合抓捕,配合審訊,再坦言交代幾個自己知道的信息,華國黨局就會因為他的積極態度酌情處理,給予他將功補過的機會。”
“不過他才剛跟紐約政方簽約多久?他知道的那些皮毛,黨局早都一清二楚。”
“最一開始,紀委提議的‘死刑’處理,又經過了層層審核,最後是待定處理。黨局派了專業技術人員來審核他的能力,最後隻給出b級線。”
“殊不知,黨局最不缺的就是人才,這樣一來,無論是從能力還是立場,再或是德行,他都不符合高精尖人才的及格線。”
“再加上紐約方麵一直施壓要人,祁家又煽風點火,黨局對他存在偏見,最後一紙間諜通訊信息,就成了壓死池鶴陽的最後一根稻草。”
溫榮眸色動了動,不確信的問道。
“他真的,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
“嗯。”
祁景晝點頭,大手緊緊包住她手,聲線低磁充滿信服力。
“我保證,絕對不會,處決他的時候,我就在場。”
溫榮心底一懸,說不清是什麼感受,隻是眼前晃了晃,略顯分神,緩緩抬手抱住他脖子。
“晝哥,我這一個月都睡不安穩,心裡很不踏實...”
池鶴陽這三個字,從他再次出現的那一刻,就像是一株藤蔓詭秘的毒株,張牙舞爪,時刻等著悄無聲息裹挾住她們儘數吞噬。
即便是從祁景晝口中得到了確切答案,溫榮依然覺得很不真實。
“我知道你擔心。是我不好,拖了這麼久才把事情解決。”
祁景晝攬住她腰,大掌安撫地貼在她背上順了順,溫聲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