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林默的右臂斷口血肉與暗紫水晶接觸的瞬間,如同兩塊燒紅的烙鐵強行焊死!恐怖的吸力與倒灌的能量洪流將他徹底淹沒!那不是簡單的能量傳遞,而是生命本源與歸墟汙染在刑場這個殘酷熔爐中的強製熔鑄!
“呃啊啊啊——!!!”
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劇痛!遠超空間裂隙的切割,蓋過神經侵蝕的啃噬!那是每一個細胞都在被強行撕裂、重組、汙染、異化的終極刑罰!林默的身體在刑架頂端劇烈抽搐、痙攣,如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受難者,承受著來自煉獄的業火。
暗紫水晶光芒大盛,其表麵的細微裂痕在湧入的、林默體內積累的汙染能量滋養下,竟真的開始緩慢彌合!水晶旋轉的速度加快,散發出更加強大而冰冷的歸墟波動。
而林默,則成為了這場汙染交融的人肉導體與犧牲品!紫黑色的汙染脈絡如同獲得了生命,瘋狂地在他僅存的左半邊身體蔓延、膨脹!皮膚迅速失去光澤,變得如同風化的岩石,灰敗粗糙。細小的、閃爍著金屬幽光的黑色骨刺刺破肩頭、肋下的皮膚,帶來撕裂般的劇痛。右眼瞳孔徹底化為冰冷的暗紫色豎瞳,視野的一半被粘稠的、蠕動的汙染幻象充斥。神經侵蝕率在老鐵不在的情況下無法精確讀數,但他能感覺到,屬於“林默”的意識正在被洶湧的汙染洪流和歸墟低語衝刷、稀釋、覆蓋!
卡戎那充滿愉悅的低語,如同跗骨之蛆,在他被汙染灼燒的意識深處回蕩:
“…看…這…蛻變…多麼…純粹…”
“…放…棄…無…謂…的…掙…紮…擁…抱…虛…無…的…力…量…”
“…你…將…成…為…我…最…完…美…的…獵…犬…”
獵犬…獵犬…獵犬!
這個充滿侮辱的稱謂,如同投入熔爐的最後一把火油,點燃了林默靈魂深處最後一絲屬於廢土狠人的不屈戾火!在無邊劇痛和意識沉淪的深淵邊緣,那點微弱的、屬於“林默”的綠芒,如同被狂風肆虐的燭火,猛地爆發出最後的倔強!
“獵…你…媽…的…犬!”一聲源自靈魂的、被劇痛和汙染扭曲的嘶吼,從林默喉嚨深處擠出,帶著血沫和紫黑色的粘液!
就在這一瞬間,星靈長老最後的遺言如同閃電劈開混沌:
“…鑰匙…在刑架…共鳴…以血…以痛…可短暫…駕馭…歸墟…之力…”
刑架!共鳴!以血以痛!
林默被汙染洪流衝擊得幾乎渙散的意識,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不再試圖對抗那湧入身體的汙染能量,反而用殘存的意誌,引導著這股狂暴的力量,狠狠衝擊向自己與刑架基座接觸的左手!以及,他那條作為連接點的、殘破的右臂斷口!
“給…老…子…共…鳴!”他在意識中發出無聲的咆哮!
嗡——!!!
當林默體內狂暴的汙染能量被他引導著,如同決堤的洪流狠狠衝擊向左手接觸的刑架基座和右臂斷口接觸的水晶時,整個星輝晶體構成的刑場猛地一震!
基座表麵那些扭曲痛苦的星靈符文,仿佛被注入了強心劑,瞬間亮起刺目的、混雜著乳白星輝和暗紫汙染的詭異光芒!構成刑架的晶體內部,傳來一種低沉而宏大的嗡鳴!這嗡鳴並非星輝的純淨旋律,也非純粹的歸墟嘶吼,而是一種痛苦、扭曲、卻又帶著某種古老法則力量的悲鳴!
林默感覺自己仿佛成為了刑架的一部分!他的左手掌心和右臂斷口處傳來劇烈的灼燒感,皮膚或者說異化的角質層)被無形的力量烙上了兩個與刑架基座符文同源的、扭曲的暗紫色烙印!這烙印如同兩個能量節點,將他、刑架、以及頂端的暗紫水晶,強行連接成一個痛苦的能量循環回路!
劇痛瞬間飆升到新的維度!但這一次,痛苦之中,似乎夾雜著一絲…掌控感?
林默感覺自己“握住”了某種東西!不是實體,而是這座刑場彌漫的、由星靈痛苦、歸墟汙染和古老法則混合而成的扭曲力量場!
他那隻被灰敗角質覆蓋、骨刺刺破皮膚的恐怖左手,不受控製地抬了起來,五指張開,對準了刑場前方一塊懸浮的巨大星體殘骸!
心中一個瘋狂的念頭閃過:撕碎它!
嗡!
刑場基座的符文光芒大盛!林默左手新烙上的印記灼熱發燙!一股無形的、帶著強烈歸墟腐朽氣息的力量波動,混合著刑場的法則悲鳴,如同看不見的巨手,狠狠作用在那塊巨大的星體殘骸上!
沒有聲音!沒有光影!
那塊直徑數十米的星體殘骸,如同被投入強酸的金屬,瞬間失去了所有光澤,表麵布滿了灰敗的裂紋!緊接著,在無形的力量碾壓下,它如同沙堡般無聲地崩塌、湮滅,化作一片灰敗的塵埃,融入廢墟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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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駕馭了歸墟之力?!
但代價同樣恐怖!林默左手的灰敗角質層瞬間蔓延到了小臂,骨刺變得更加粗大猙獰!右眼暗紫豎瞳中的汙染幻象更加粘稠,幾乎要吞噬整個視野!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也被那湮滅的力量撕扯掉了一塊!神經侵蝕的洪流更加洶湧!
“…呃…”林默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晃了晃,差點從刑架上栽倒。這種駕馭,是雙刃劍!每一次使用,都在加速他的異化和汙染同化!如同飲鴆止渴!
更可怕的是,當他試圖將這股力量移開,或者停止共鳴時,發現極其艱難!刑場的烙印如同枷鎖,將他牢牢鎖在這痛苦的力量之源上!歸墟的低語在力量釋放後變得更加清晰:
“…看…這…就…是…你…渴…望…的…力…量…繼…續…使…用…它…”
“…毀…滅…更…多…讓…痛…苦…成…為…你…的…權…柄…”
卡戎的意誌愉悅地旁觀著這一切,如同在欣賞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完…美…的…馴…化…開…始…了…”
就在林默被刑場力量反噬、意識再次滑向汙染深淵之際——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