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李言臉色沉下來,“再說一遍。”
“我……”林浩嚇一跳,“小舅,你生氣了?你不會真是李錦琛他爸吧?”
“胡說八道!”李言把桌上東西全推到地上,怒視林浩,“聽好了,彆亂猜我的事,再亂猜小心我把你的舌頭割了!”
“!”林浩驚叫,“小舅,你怎麼能動手打人?”
李言冷笑著搖了搖頭,“動手?對你這種廢物,用拳頭已經算給我麵子了,真要動刀子的話,你早就死好幾次了。”
林浩無語地問:“那剛才你是不是就是在嚇唬我?”
李言瞥了林浩一眼,“你這麼覺得也行,總之就是嚇唬嚇唬你而已。我不希望小然為這事操心,更不想讓她難過。”
“行了,你到底找我是啥事?”李言催促道。
林浩歎了口氣,“小舅舅,我去醫院看小舅媽,發現她病突然嚴重了……現在隻能靠藥物撐著,但是一天沒吃東西了,我怕她這樣下去不行。”
李言皺眉,“你說啥?小然的病加重了?”
“嗯,現在醫療技術不錯,也不是完全治不了,但我覺得小舅媽精神狀態不太對勁。”林浩繼續道,“小舅舅,你說她怎麼這麼倒黴,無緣無故就得了這病。”
李言問:“她怎麼了?”
林浩解釋說:“她心情一直不好,什麼都不願多說,我覺得她可能是你這次鬨得,導致抑鬱症又發作了。小舅舅,你看要不要去看看她?”
李言沉默了一會兒,“你說得也有道理。”
林浩見狀鬆了口氣,“那小舅舅,你現在去嗎?”
“去。”李言點頭。
“好,我等你。”林浩答道。
李言轉身離開,步子有點亂,他沒想到朱鎖鎖的病會突然惡化。這幾年雖然他們經常吵架,但她的身體一直挺好,難道和懷孕有關?
他皺著眉,邊走邊打電話給林浩,“喂,小舅舅?”
“林浩,你趕緊找位腦科專家過來,送到李氏集團,我必須馬上見到他!”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李言臉色不太好,朱鎖鎖到底怎麼了?他總感覺她又瘦了一些。
到了醫院門口,李言下了車,直接衝進了醫院。
他來到病房門前,敲了敲門。
朱鎖鎖抬頭,“請進。”
李言推開門,“鎖鎖,你咋了?”
朱鎖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沒事兒,咋了?”
“你真沒事?”李言懷疑地瞄了瞄她的肚子,“沒事就好,不舒服為啥不告訴我?”
“我哪不舒服啦?”朱鎖鎖摸了摸肚子,“我挺好的,彆瞎猜。”
李言皺眉,“你沒事買什麼彩票?”
朱鎖鎖尷尬了一下,本以為李言不會問到這個,她抿了抿嘴,“也沒啥,閒得無聊,就隨便買了幾張。”
李言眯著眼,“幾張?”
朱鎖鎖在心裡罵自己,乾嘛要騙他,他不是那麼笨,一撒謊就能看出來。
可她就是不想讓李言知道自己懷孕的事!
她後悔了,不該撒謊的。
朱鎖鎖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說了一句大概是一萬塊錢的事。
李言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隻買一萬元的彩票就要花一萬塊錢?!
朱鎖鎖低頭小聲說:"我……我……"
李言冷哼一聲:"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就這點錢你也拿不出來?還是讓我來付賬吧。這孩子不能留!"
朱鎖鎖猛地抬起頭:"你說什麼?"
"我說,這個孩子必須流產!"李言態度堅決地說道,"你現在是有夫之婦,懷孕對你不好。如果你堅持要生下來,以後隻會更糟。我是為你好,才不讓這個孩子出生。"
朱鎖鎖瞪大眼睛:"你說什麼?這孩子是你的?"
李言點點頭:"對,是我的。"
"嗬……"朱鎖鎖苦笑一下,還以為你會說是李錦棠的呢,沒想到真是你的!
朱鎖鎖,你彆忘了,我是你的丈夫,這孩子隻能是李錦棠的!
李錦棠不會同意讓你生他的孩子的。他一直把我當眼中釘、肉中刺,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李言愣了一下,隨即嘲笑道:"那你就試試看他會怎麼想吧。"
你這家夥!朱鎖鎖氣得說不出話來,李言的態度太囂張了。
管他李錦棠同不同意,這個孩子我一定要留下。這是我的孩子,我不準你這麼狠心地把它弄死。
李言冷笑:"朱鎖鎖,告訴你,這孩子不是我的。"
"李言,你在說什麼?"朱鎖鎖簡直難以置信,"你說這孩子不是你的?"
"我不需要你相信。現在你必須聽我的安排。我會讓人送你去國外,在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你可以選擇離婚或流產。不過你要記住,這孩子,我是絕對不認的。"
李言冷冷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要走。
朱鎖鎖站起來想追,但突然一陣劇痛襲來,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
"小嫂子,你沒事吧?"
"鎖鎖,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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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嫂子,你哪裡不舒服?"
幾個護士趕緊圍過來。
朱鎖鎖捂著肚子:"我……我肚子疼。"
肚子疼?
"好像是……要生了?"
朱鎖鎖額頭冒汗,她努力站起來,但腿一軟,又摔倒在地上。護士們趕忙扶起她。
李言正要離開的腳步停住了,手放在門把上猶豫了一秒,最後還是回到病床前蹲下身子。
"鎖鎖,你怎麼了?"
"我……我肚子好疼,好像……要生了!"朱鎖鎖的臉色發白,額頭全是冷汗。
"我送你去醫院。"李言說完一把抱起她,迅速往外衝去。
李言把朱鎖鎖送到急診室,醫生立刻給她做了檢查。
李言攥緊拳頭頂著下巴,心怦怦直跳。鎖鎖,你得撐住,彆怕!醫生,她現在咋樣?
先生,麻煩您出去等一下。
李言在急診室外來回踱步,心裡默默祈禱:老婆,求你一定要挺住,千萬彆出事!
朱鎖鎖被推進產房,門關上了。房間裡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叫聲,李言聽得揪心,不停捶打著急診室的門:鎖鎖,你怎麼了?你得堅持住,我就在外麵等著你。
朱鎖鎖躺在沙發上,痛苦地呻吟著,她不明白為啥肚子疼得這麼厲害,感覺就像要裂開一樣。
她費勁地睜開眼,看著天花板,腦子亂糟糟的,各種畫麵閃現,讓她煩躁不已。頭好沉,身子好難受,她覺得自己像掉進一個冰冷的冰窖,四周都是刺骨的寒風,一遍遍衝擊著她脆弱的靈魂。
不行!她必須醒來,不能讓孩子就這樣沒了,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