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宇知道他爹的手段,包括好多金融圈大佬的手段,這幾年見得太多,用他的話來說,玩資本的,沒一個是善茬。
他小心翼翼的問:
“爹,你打算怎樣收拾他?”
“還記得我們資助的西山兩兄弟嗎?”
“記得呀,現在每月不都還拿幾百塊錢嗎?我不知道給那傻子有什麼用。”
應廣生笑得陰鷙:
“就因為他是傻子才有用,這兩年資助的金額漲了,每月5000。”
“5000?”應天宇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瘋了爹?這是錢啊!!”
“人家天天都在刻苦練習彈弓,現在30米開外能爆麻雀的頭,這麼辛苦多給點是應該的。”
“你說的是哥哥還是弟弟?”
“弟弟,精神不太好那個。”
應天宇似乎懂了:
“我知道了......你是要讓他去打陳彥?”
“是那小崽子不知死活,浪費我這麼好一步棋!你和司機‘阿彪’一起,帶20萬現金,去慰問那兩兄弟。”
“是......”
......
第二天,應天宇和司機天不見亮就踏上了行程。
這趟很遠,飛機加地麵通勤得六七個小時。
12點出頭,應天宇和一個沉默寡言的黑壯男子提著大包小包到了半山上的一處泥瓦屋。
有兩男子和一個岣嶁老者在門口接,衣著簡樸,用應天宇的話來說,這就是標準的土農民。
“小應總你們到了?”迎上來那人看麵相賊精賊精的,應該是哥哥。
應天宇伸出手:
“你好‘阿聰’。”
然後那個傻笑的,寸頭剃得深淺不一的男子也走上來:
“應總嘿嘿。”
應天宇強忍著不適伸出手:
“你好‘阿呆’。”
“你好你好。”阿呆高興的搖著。
應天宇借著拿包抽出手:
“阿聰,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收下。”
男子打開看了看,一遝遝的紅色鈔票,有了這些錢,傻子弟弟也能娶到媳婦,他笑著接過:
“謝謝應總,您屋裡坐。”
沏好茶水,男子支開老人和阿呆,悄聲道:
“應總,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你要讓我們打的是誰?”
應天宇指了指黑壯男子:
“到時候阿彪會和你聯係。”
“好的應總,你要看看我弟弟的手藝嗎?”
“那行啊,走吧看看。”應天宇很感興趣。
男子招呼阿呆拿上彈弓,去了後山。
見有大鳥飛過,應天宇忙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