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主題後大家就散了,趙小姩回去上崗當差。
鬼醫白芷回鬼醫館動員醫館內幾個病愈的女鬼去妙音閣,先讓她們講自己的故事,雲老板記錄整理後再根據要求寫出劇本。
趙小姩回到城隍廟,立刻去陳荷花院裡上崗。
溫潤儒雅的陳夫子見趙小姩回來,彎了彎唇角,揮筆繼續作畫。
趙小姩對著陳夫子行了一禮,拿出一包袱金元寶奉上道:“徒兒不夠謹慎,一時不差,著了彆人的道,讓師父擔心受累”。
陳夫子笑納了徒弟的禮物,收入乾坤袋,理一理寬袍大袖上的縛膊,抬眼笑道:“這也是你自己勤學苦練、食荼臥棘的好結果。”
“徒兒謝師父誇獎。”
趙小姩坐在院子牆角開始打坐練功。
陳夫子一邊畫畫一邊用意念對趙小姩說:“如此精進甚好,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習文練武,相得益彰。”
趙小姩突然想起了師父的判官筆,她從沒想到溫文爾雅的陳夫子能和罰惡司的鬼差祁陽有一戰之力。
城隍廟鬼差書記員以修文為主,罰惡司的鬼差天天捕捉惡鬼,以修武為主。誰曾想到文修竟能以筆墨為武器,讓真正的武修吃了虧。
趙小姩用意念問陳夫子:“師父的判官筆我也可以修嗎?”
“你心思純淨,修煉判官筆也可以,隻是此功法費時甚長,沒有兩三百年見不到一點成效,不若舞刀弄劍更利於對戰。”
“夫子,隻要我能修,我每日花一個時辰練一練,至少以後寫字畫畫能好看一些。”
“判官筆其實是修煉心性的功法,要求身心合一,無思無慮,隻見筆墨氣韻流轉,神藏纖毫。為師怕你耐不住性子,年輕的鬼都喜歡快,練功凡事立竿見影,這門功法卻不能速成。”
“夫子,地府修這門功法的鬼多嗎?”
“甚少,隻有喜歡書畫的鬼才會順帶練這門功法,不等煉成可能就要去投胎了。鬼差在地府內呆的時間雖然長,但個個都有職務在身,加上地府內各種功法繁多,不一定非修此功法,見效極慢。”
“夫子,我先慢慢練著,能不能練成以後再說,我覺得這個功法好。”
“先不急著練判官筆,你這次考試進錯考場,巽風武館的幾個主考鬼差賠償了幾套功法,都比較好,我放在你的書架上了,等你把這些功法練完後,再專心練判官筆。”
“好吧,我以後再練。夫子,我這次逃出無底洞時,福錢包裡的砍柴刀幫了大忙,當時烈焰焚身,我往上飛,火焰把我朝下吸,我朝上扔出金銀元寶,一路踩踏著向上飛躍,才逃出了無底洞的烈焰。”
“那砍柴刀怎麼幫的忙?”
“我第一次能朝上扔的就是砍柴刀,它粘在了我的鞋上,後來刀上又沾滿了金銀元寶,都被烈火煉化了,在我低頭處理鞋上越來越重的金銀時,頭發滑落在了刀上,被熱刀燎去了一截,這時刀突然變輕,頭發和金銀還有刀完全融合在一起了。”
“那刀被你帶出來了嗎?”
“帶出來了,這刀好像自己變成了法器,可以隨著我的心意變大變小。”
“看來是融進你頭發的緣故,這刀已經成了你的一部分。”
“夫子,我給這把刀起名發財刀,它確實威力無比,我用它劈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