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華國的1985年2月12日的下午,近兩百年了,趙小姩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媽媽的愛。
可當媽媽粗糙的手握著溫熱的毛巾觸及皮膚時,那深藏不露的感情蘇醒了。
趙小姩用神識觀察著周圍,媽媽今年應該才40歲,卻已經未老先衰,兩鬢生霜。
頭發在腦後紮個揪揪,發量很少,發質乾枯。
她應該已經生病了,但是無人重視,等到忍不下去時,就是猝不及防的告彆。
女兒小雪應該還不到兩歲,聽彩霞說不是原來的小雪來投胎,是那個變繡眼鳥的黨雲選擇了趙小姩做媽媽。
自己能做什麼呢?做什麼才能改變媽媽的命?
告訴媽媽她病了?她不會相信的,讓她花錢檢查身體那是要割她的肉放她的血,死都不肯的。
彩霞提醒自己先好好思考一下人生目的,不要吃喝,最好繼續暈著。
自己現在能力有限,錢更有限,腿斷頭昏,能乾什麼?
常靜貞忙完手裡的事,看著趙小姩又開始哀哀哭泣,趙小姩心疼,這一生她不想媽媽再流淚。
於是,她睜開眼說:“姆媽,我還活著,你彆哭了。”
“小姩,你醒了,嗚嗚嗚……”
“姆媽,你彆哭,你幫我叫個人來。”
“好好好,叫醫生還是叫護士?”
趙小姩就隨口一說,想給親媽找點事做,不然總對著自己哭於心不忍。
找誰呢?夢澤縣縣城自己認識的人十分有限,大部分還是在地府當鬼差書記員時認識的。
蘇玉榮應該還沒有搬過來,對了,找陳荷花!陳荷花在當領導,還活在痛苦當中,把她找來,解決掉她的疑心病,讓她先欠自己一個人情。
現在是1985年,陳荷花解開心結也不用提前退休了,自己不就有條人脈了嗎?
說乾就乾,讓媽媽去護士站要了紙和筆,側身在桌上寫下:
陳荷花奶奶,見信速來醫院,我知道陳秀招的兒子午陽和家安是誰的種,還知道你家會麵臨生死之變,細節麵談。
信寫好,外包了一張紙做信封,找膠水粘住了。
夢澤縣縣城很小,說出詳細地址,讓媽媽去陳荷花的院子裡找人。
告訴媽媽,一定要讓陳荷花當麵說來還是不來,不來說明無緣,以後陳荷花的事情自己就當不知道,自己不欠她的。
前世欠蘇小雨的情,這一世要想法補上。
常靜貞見女兒醒來像變了一個人,但是女兒畢竟傷到了頭,不能惹她生氣。就當哄孩子玩吧,陳荷花也是縣裡有名氣的女領導,去見一次應該也可以的。
不得不承認,母愛是無敵的,常靜貞懷著一腔孤勇就去敲響了陳荷花的院門。
陳荷花的保姆開門見一農婦,一聽是上溪鎮口音,以為是老家來的親戚,就帶進了屋。
此時的陳荷花還沒有坐輪椅,走上前問常靜貞是不是老家帶話送消息的?
常靜貞拿出信遞過去,陳荷花看完臉色一變。
問常靜貞:“是誰讓你送信來的?那人住院了?”
“住院了,頭摔壞了,讓我當麵問你要不要來,不來就是無緣,以後也不會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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