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芝並不是故意使壞,在他們情欲高漲不可自拔時給他們按下暫停鍵,讓他們的激情戛然而止。
而是她提前並沒有想到要提著菜刀助勢,隻是臨時起意。
在他們邊走邊抱邊啃進屋後,脫光衣服赤條條坦誠相對時,李玉芝才想到提著菜刀衝進去。
卻怎麼也找不到那把平時用順了手,隨手擱在案板上的菜刀。
她把灶房扒了個底朝天,犄角旮旯裡都扒了一遍,甚至連灶塘口的柴禾都翻了翻,也沒有找到那把菜刀。
到底放在哪裡了呢?她絞儘腦汁也想不起來。
要是不拿菜刀仗膽,自己手無寸鐵,單槍匹馬地闖進去,不算那個女人,就是姚天銘一個人,她也隻有挨打的份兒。
翻找了半天,她的眼睛無意間瞥到了刀把,原來它掉進了風箱和灶台之間的縫隙裡。
於是李玉芝不再猶豫,提著菜刀踢開屋門,就衝進了堂屋,又從堂屋衝進了臥室裡。
床上的兩個人激戰正酣。
男人似到了緊要關頭,兩腮鼓起,臉漲得通紅,隻等那靈魂出竅的一刻嘶吼出聲;
女人也進入了欲仙之境,在男人的身下瘋狂扭曲,似乎正在進行一場毀天滅地的燃燒。
然而他們卻被咣當的踹門聲定了身,雙雙朝裡間門口看去,被明晃晃的菜刀嚇得屁滾尿流地滾下了床。
待看清舞動菜刀的是李玉芝時,姚天銘差點兒蹦出胸腔的心,“噗通”一聲又回到了腔子裡。
廉仙芝哆哆嗦嗦,抱著胸躲在了姚天銘身後,似乎是怕李玉芝手裡的菜刀砍到她身上,又或者擔心李玉芝看到她的裸體。
李玉芝被屈辱和憤怒吞噬了理智,舉起菜刀在床上瘋狂砍殺。
她一邊砍還一邊咬牙切齒地咒罵:“你們這兩個披著人皮,不乾人事的畜牲,在我的床上做這豬狗不如的事情!”
“我今天就把這張床砍個稀巴爛,看你們還要在哪裡犯賤。”
姚天銘看她拎著菜刀,隻是瘋狂地砍床,緊繃的神經慢慢地放鬆下來。
他撿起剛才急不可耐時,脫下扔到地上的廉仙芝的衣服,塞進廉仙芝懷裡,又趕緊把她推到了堂屋裡。
廉仙芝急忙穿上衣服,匆匆忙忙奪門而出。
姚天銘這才慢條斯理地穿自己的衣服。
李玉芝砍了一陣子,床上的被褥枕頭都被開膛破肚,露出了裡麵破舊發黃的棉絮。
她累到脫力,扔了手裡的菜刀,坐到地上捂住臉哭了起來。
姚天銘走到她跟前,蹲下身來冷冷地看著她。
她的哭聲漸漸變成了小聲的啜泣,然後鬆開手,擤了一把鼻涕。
姚天銘趁她鬆開手的瞬間,伸手扇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使了十成十的力,打得李玉芝手上捏著剛擤的鼻涕都忘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