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隻是一個孩子,這是雲夏聽過最荒唐的一個說法了。
難道雲陽就不是一個孩子嗎?明明是家庭教育的失敗,卻最終都歸結到孩子的天性上。到底是這個時代的教育落後,人們都太愚昧了。
讓炸油條的師傅用油紙給雲朗包了一根油條之後,陳麗又回頭問自己的兩個孩子想不想吃。
對於這些油乎乎的東西,雲夏一直都不感興趣。也是因為她上一世活了那麼些年,對於這種油條也不過當成尋常之物,並沒有多麼想吃的欲望。
雲夏搖了搖頭,回複陳麗。
雲陽同樣說了句,“不要”。
不過細心的雲夏還是發現弟弟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隻是怕花錢,才不敢在母親麵前吐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雲朗這麼一鬨,還真耽誤了不少時間。正好給了雲夏獨自去寄信的機會。
“媽媽,你先去給爸爸買鞋墊吧。我去幫爺爺給周老爺子寄這些物件去。”
陳麗一聽這樣也行,就從包裡拿出了一點錢讓雲夏去買郵票用。畢竟這個時候郵寄東西,郵票是一個不可或缺的東西。
雲夏就和自己的母親分成兩路,一路向東,一路向西。本來貼心的雲陽是想跟著姐姐的,可雲夏怕成立自己母親一個人應付不了雲朗,就讓他跟著自己的母親了。
來郵局寄信的人不是特彆多,一會兒雲夏就辦理好了全部的手續。除了給周臨郵寄了自己親手編織的青絲手鏈之外,還給周臨寫了一封親筆信。當然了,包裹裡還額外裝了一些治療周臨腿疾的膏藥和止痛藥。
其實雲夏自己也沒有發現,她現在已經超額完成了空間留給她的任務。她的內心已經開始無意識地惦記這個僅見過一麵的男人,腦海中也開始展現出那個挺拔的英姿。
雲夏這邊完成的快速,便趕緊去賣鞋墊的那一頭尋找自己的母親和那兩個弟弟。可是剛走了沒有幾步路,雲夏就又聽見了一陣熟悉的哭聲。
走近了再看,原來雲朗又開始故技重施。坐在地上耍賴,讓陳麗給他買花生糖吃。可是今天陳麗並沒有帶特彆多的錢,給周老爺子買完地瓜,又給雲朗買了一根油條,手裡的錢給雲山買完鞋墊兒之後,就隻剩下他們幾個人回家的路費了。
可是雲朗又不管那麼多,從小被劉芳灌慣的壞毛病,想要什麼那就必須得拿到手。不然就開始作天作地,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
“這……”
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圍上來看熱鬨,陳麗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雲陽在一旁拽著雲朗,可是一個小瘦子怎麼能拽得動一個小胖子呢。雲陽拽了一會兒,直接累地坐在了原地。這雲朗可不是一般的沉啊,個子不高,胖的和一個小豬似的。
“雲陽,過來。”
雲夏剛一過去就把自己的弟弟喊了過來,給弟弟一個我來解決的眼神。
雲陽當然是超級相信這個姐姐,從地下站起來,屁顛屁顛走到了雲夏的身邊。
“姐。”
“沒事,有我呢。”
雲夏又摸了摸雲陽的頭。
“雲朗,起來,跟我回家。”
雲朗突然被這個堂姐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吸了一下鼻涕,定睛看著雲夏。
不過,隨後看著自己一直想要的花生糖,眼裡的懼意漸漸消散,又開始撒潑打滾。
“我不,除非你給我買花生糖,不然我就不起來。”
“我就不起來!”
雲朗又加重了後邊這句話。
“你起不起來。我給你三個數,你不起來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