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為了不讓雲夏懷疑,劉芳從梅姨那裡拿完一包蒙汗藥之後,在這桌子上的每一個菜中都放了藥粉的粉末。所以他們做好了所有人都會暈倒的準備。
二房的人吃得快,而且都是乾體力活的,身體素質也比較好。這種蒙汗藥在他們身體裡的反應時間也就比較漫長。等這幾個人回到臥室中,覺得頭昏昏沉沉的,也不會反應過來,直接是倒在炕上就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隻要大家各歸各位,雲剛就一口咬定雲夏是自己出去玩兒才被拐走的,就不會有任何人懷疑了。
不一會,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這夜晚鄉村的小路上也沒有什麼人了。梅姨就帶了兩個大漢走進了雲家大院。
“你們兩個,把人抬起來,速度給我快一點。”
梅姨對兩個大漢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兩個大漢立刻就把已經昏死在桌麵上的雲夏給扛了起來。
“大姐,這裡還有一個孩子,我們要不要動手?”
其中一個大漢指著也在椅子上昏睡的雲朗。
“看著這個小孩也就八九歲的樣子,如果賣到大山裡麵,應該也能夠賺一點錢。”
這些人販子早就已經沒有了人性,在他們心裡能夠衡量一切的東西,想必就隻有金錢了。
“好,把這個孩子也給帶走吧!”
梅姨打量了一眼雲朗,還算是耐看的小夥子,應該也能受歡迎。
“好的,大姐。”
另一個大漢把雲郎給扛了起來,天變得更加黑了,這五個人的身影消散在這夜色之中。
半夜,雲剛和劉芳夫妻兩個由於之前有準備,所以提前醒了過來。當時的夜晚已經黑了,雲剛隻能憑借著手電的一點亮光,先把老太太送進了房間裡。
“當家的,不好了,雲朗也不見了。”劉芳看見孩子也不見了,趕緊大聲地喊叫。
雲剛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生怕吵醒了二房的人。還好二房的人吃得多,藥性也比較猛,根本就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他們道上的人真是不講規矩,當時隻是說綁架那個丫頭片子,可是現在咱們家兒子也沒有了,肯定是被這些人給帶走了。”
劉芳已經快哭了。
“當家的,要不我們報警吧,現在去告訴警察,也許還可能把咱們兒子給追回來。”
劉芳現在已經方寸大亂,唯一能夠想到的事情就是報警。
“絕對不可能報警,報警我們和那個人販子協同作案的陰謀就暴露了,到時候我們可能也是要吃牢飯的,兒子雖然找回來了,但是也不能讓他身上背負這樣的汙點。熬過今晚吧,明天我再去找那個販賣人口的女人去問一下,應該是抓錯了。”
雲剛的內心也比較慌亂,他隻能夠先穩定劉芳的情緒。
都說母愛是無私的,但是父愛卻是有條件的。雲剛當然也是擔心自己的兒子,但是相比較確保雲朗的安全,他覺得自己的安全以及自由才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大姐,我們要把這兩個貨運到哪裡去?”
“今天晚上肯定要出這個村子,不如我們先把它運到我們在縣裡賭場的那個地下暗莊裡麵。等過了今晚趕緊聯係賣家,把這兩個人給運走。”梅姨說著。
“張哥,快點開門,我是小梅。我這次又給你帶了兩個絕頂的好貨過來了。”
梅姨敲響了賭場的後門,嘴裡叫的張哥是這家賭場現在的新管理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說上次周臨已經協助當地的警方查處了一些黑色產業,但隻需要過一陣,這些產業就會再一次重新複活,警方對於這種也是無可奈何。
“你這娘兒們,還知道過來啊,上次賣那幾個人,連一筆錢都沒分給我,怎麼賣的是你自己的兒子呀?”張哥罵罵咧咧地說著,一邊打開了後門。
梅姨從懷裡摸出了兩張百元大鈔,遞到了張哥的手中。
“瞧你說的,怎麼可能?我這不是看最近的風聲比較緊嗎?怕咱們出事兒,這也是為了咱們兩個共同的安全,這不又有新的好貨,我就想著你了嗎?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貨來了。”
雲夏的頭上被套了一個麻袋,現在被扔在冰涼的地上。嘴裡的那一顆藥丸經過唾液和口腔內的溫度融化了,藥效在體內發揮了作用,原本要第二天清晨甚至是晚上才會醒過來的雲夏,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
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被綁了起來,雲夏也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聽著自己旁邊這兩個人的對話。
“你們兩個人把這兩個貨給運進屋子裡來吧,至於是不是好的東西?還得讓我來驗驗貨。”
張哥對著梅姨身後的那兩個大漢吩咐著。
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把雲夏抬進了屋子裡,然後將雲夏身上的繩子解開,將捆綁在雲夏身上的麻布扯掉。
突然來的強光照在眼睛上,雲夏感覺非常的不適,但還是強裝鎮定,假裝自己現在是昏睡的狀態。
“看看這個貨色怎麼樣,我已經好久沒有賣過這樣漂亮的小姑娘了,你現在就把她送到大老板的後院,當一個金絲雀肯定也是非常搶手的。”
張哥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雲夏的長相,嚇得當時跌坐在了地上。
“你怎麼把這個祖宗給我綁過來了?這可是咱們大老板要定了的女人,這今天要不是我在這兒發現了,你要是私自把她賣給了彆人,咱們兩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張哥看著這張臉和記憶中的那張臉,完全重合了。
“什麼?!這是大老板的女人?!這怎麼可能?這可是我在一個偏僻的農村裡給拐來的。”梅姨驚呆了。
“這是大老板要的女人,這可怎麼辦啊?”
梅姨現在的腦子一團糟。
“還能怎麼辦,咱們把她交給大老板唄!說不定我們還能因為這個女人立一功。”
雲夏心裡一驚,難道他們兩個嘴裡的大老板是顧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