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場中礦工開始三三兩兩窩在棚戶區吃著早餐。暗組莫七偷偷出現在礦工人群裡,身穿一身爛衣混入礦工之中。
他看向一位缺了牙的老礦工,走到他身旁坐下閒聊開來。
莫七從懷中拿出一塊銀角子遞給他。老礦工渾濁的眼睛左右張望:“你是想問寒砂礦啊?這玩意可邪乎的很哩。”老礦工的聲音沙啞,“在這裡挖礦的沒幾個活過五十的,都咳血死了。”
莫七又從懷中拿出一粒碎銀。“這些人誰買這些買的最多啊。”
老礦工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林家,每月至少二十車往南邊運。”他猛地抓住莫七的手腕,“後生,彆碰林家的事,前幾月有個賬房先生多說些事,第二天就被人發現淹死在糞坑裡了。”
“知道了,大爺。”莫七整了整帽簷,緩緩往外走去。
“蓋聶,我們該撤了。東西拿到了。可其餘的都被燒完了。”豫讓從懷中拿出賬冊對著蓋聶說道。
“先生,我這也問完了。”莫七從一側走來緩緩說道。
“好,該撤了。”
“嗬嗬,你們是六殿下的人?”突然四周走出幾十位黑衣人。將眾人團團圍住。
蓋聶淵虹出鞘,“莫七帶豫讓先生先撤,我負責斷後。”說完,蓋聶帶著七八個好手朝著黑衣人殺去。
“豫讓先生,先走,我知道路!”莫七拉過豫讓,低聲道。
青鋒郡郡城
“殿下,駐防軍已經入城。周府已被包圍。”許褚踏入房內朝著蕭照淵稟報道。
“走,我們去會會周煥。”蕭照淵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周府,周煥已經被看押在大廳之內,整個周府到處都是駐防軍的身影。不消片刻,隻見一位身著普通衣物的男子走入大廳,此人雖年輕,可眼神卻炯炯有神。
“周煥?本王當朝六皇子,蕭照淵。”來人朝著廳內緩緩說道。
“下官玉州軍需官叩見六皇子殿下!殿下千歲。”周煥連忙跪地請安。
“嗬嗬,周大人,可知為何將你看押在此?”蕭照淵坐在靠近門口的椅子上詢問道。
“下官不知,在下為官幾十年,兢兢業業,並未有任何差池,不知六殿下為何將下官看押。”周煥也是篤定蕭照淵沒有實證,主打一個不知。
“本王想知道當年武威軍軍械,是誰指使你私自運往南邊的。”蕭照淵從懷中取出文本,拿在手上掂量著:“好好說話,這東西想必你很清楚。”
周煥看著蕭照淵手上的文本就知那日是他的人前來盜走了他拓印的文本。
“殿下可知...”周煥喉結滾動,突然咧嘴一笑:“有些事,既然已經做了,那就沒有回頭路了。”
周煥話音剛落,猛地咬破嘴裡的毒囊,典韋趕忙上前想要製止周煥,也已來不及了。周煥瞳孔擴散,掙紮著起身,看向蕭照淵嘶吼出最後一句:“鳳凰...涅盤日,萬物...當...複生!”此話剛說完,周煥屍體重重的栽倒在地。
“還以為他私自拓印副本是怕死,早知道先查查他有沒有身懷毒藥了。”蕭照淵一臉遺憾。又丟了一個線索。
“殿下,周煥所言鳳凰會不會是前朝...”突然郭嘉一語驚醒蕭照淵。
“難道林家就是前朝餘孽,他們私自運送軍械是為了...”蕭照淵驚訝的看向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