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小心!”
一名死士突然撲來,推開南宮灼。下一秒,一支羽箭穿透他的胸膛。南宮灼抬頭環顧四周,隻見樹林中不知何時出現大批黑衣武士,正在收割著他的死士。
南宮灼不得多想,抓起司徒睿當人質,拖著他向密林深處退去。身後慘叫聲不絕於耳。他的死士正在被有條不紊的屠殺。
“放開我!”司徒睿掙紮著,“獵場入口處有我三百親衛,隻有聯手才能...啊!”
南宮灼一拳打在他的腹部,繼續拖著前行,小屋就在前方,哪裡有他安排救援兒子的死士,或許還能突圍出去。
小屋映入眼簾,南宮灼的心沉到了穀底。他的死士們橫七豎八的倒在血泊中,每個人的咽喉上都有一道細如發絲的血痕,一劍封喉,乾淨利落。
“南宮侯爺。”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南宮灼猛地轉身,看到一名黑袍人站在兩丈外,臉上戴著青銅麵具,手中長劍滴血不沾。
“你是何人?”南宮灼沉聲道。
黑袍人不答,緩步逼近。南宮灼知道今日難逃一死,突然狂笑起來:“不管你們到底是何人,但我南宮灼,豈是任人宰割之輩!”
“錚!”
隻見黑袍人手中銀光閃過,不知何時,他已經到了南宮灼眼前。南宮灼來不及反應,倉皇舉劍格擋。瞬間,長劍斷為兩截,劍尖直指南宮灼咽喉。
“陛下有令。”黑袍人聲音冰冷,“司徒睿要活。”
南宮灼獰笑道:“好一個楚帝,好一個借刀殺人!”
黑袍人劍光一閃,南宮灼捂著噴血的喉嚨跪倒在地,視線逐漸模糊。最後的意識裡,他看到黑袍人拎起司徒睿正遠遠離去。
與此同時。蓋聶等人匆匆踏入藥材鋪後院,“殿下呢?”他低聲問道,聲音嘶啞。
豫讓向著屋內偏了偏頭:“一夜未眠。”他陰沉的目光掃過蓋聶身後,“你們沒回來,殿下十分擔心。怎麼少了兩個?”
“折了兩個。”蓋聶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為了掩護我們突圍...”
話未說完,房門猛地打開,蕭照淵立在門前,玄色勁裝襯得他臉色愈發冷冽:“進來說。”
屋內殘燭搖曳,地圖上標注的圖案塗了又畫,畫了又塗。蓋聶單膝跪地:“殿下,獵場的兵力布置遠超預期。不光有司徒睿的親衛,更有禦林軍。”
“禦林軍?”
蓋聶點頭:“另外,暗中有一群人,武藝高強,更奇怪的是,他們似乎對我們的計劃了如指掌。”
蕭照淵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腰間玉佩。賈詡捏了捏手指,輕聲道:“難道我們裡麵有內鬼?”
屋內一片死寂。蕭照淵的目光掃過地圖上的每一個細節:“回來時可有人跟蹤?”
“屬下帶著人繞了幾圈,確認無人尾隨。”蓋聶肯定地說道,隨即猶豫了一下,“不過,在獵場埋伏時,我似乎看到了青鸞的標記。”
“青鸞?”蕭照淵眉頭一皺,“到底是司徒靜的人?還是司徒明月?”
“不管有沒有內鬼,我們的計劃需要改變。”蕭照淵的聲音冷靜得可怕。“蓋聶,傳令所有人分散,分三路撤出帝京。賈詡,銷毀所有密信和地圖,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