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獻晚腳底抹油,跑的麻溜,並非不想與她家的人魔妖相認。
主要就是因為……
動動腳趾頭就知道,她那群損到家的小夥伴,要是知道她是三百年前的界皇。
估計能把她拴到樹上,搞個什麼活化石展覽,讓全大陸的修士都來花錢買票參觀。
連何師姐都極有可能會跟著高舉雙手,全票通過!
那不得賺麻了!
朋友暴富,絕對不行!
江獻晚尷尬地輕咳一聲,絕對不承認自己實際上是有點小羞恥了……
界皇的名頭太響。
還是活的界皇。
再加上名頭本來就以一種奇奇怪怪的方式,響徹兩境三域的她。
雙重光環疊加,走到路上,人家都像看隻猴。
為了防止那群毫無道德的小夥伴,把她當猴看,再當猴拴,暫且……先這樣。
等虛古境平定下來再說。
對!
就是這樣!
純屬朋友太狗!
冥墓:“……”拉倒吧。
誰狗誰知道。
還不都是被她給帶的?
但。
他不說。
不說大家也知道。
這就是名聲,這就是權威!
瘋狗界皇可不是瞎叫的,單看那群人魔妖就知道。
這玩意兒特麼傳染。
江獻晚:“……”
冷颼颼刮過去一個威脅的眼神。
說不說話都沒人把你當啞巴!
冥墓被瞪的脖兒一縮,吭吭哧哧哼唧一聲,“那咱們現在去哪兒?”
“找行行還是找鳳儀他們?”
江獻晚沉吟片刻,“分頭行動。”
“你去虛古境,我去找行行。”
係統若抽空虛古境靈塔裡的所有靈力,死氣定然難以壓製。
留下的爛攤子,必須要及時解決掉。
主要她怕雲為澤他們又做什麼傻事,還是在這樣一種要死要死的狀態下。
冥墓好歹是個仙碑,又解鎖了一層力量,完全可以解決遺留下來的問題。
就是。
她不太想與雙生子分彆。
林輕染已死,係統苟延殘喘,天道答應她的事自然會兌現。
曜靈和休寅蘇醒應當就在這幾日,她不願缺席,更不想錯過那兩雙初睜的眼眸。
可行行下落不明,虛古境動亂也需及時平息。
她更想在雙生子醒來前,重開中州。
江獻晚指尖蜷了又蜷,終是壓下將雙生子帶在身邊的想法。
與她奔波就算了,而且怎麼看都不如蚌殼裡安全。
她不敢堵哪怕一點,會出現什麼意外的可能。
頭也不抬,點開玉簡上‘相親相愛一家人’信道,決定先給狐狸他們報個平安。
這麼多糟心事加在一起,他們隻怕是哭的天都要塌了。
然後,再給師兄他們和一群小夥伴們報個平安。
隻是,按照她的經曆,她其實已經二十來年沒有見狐狸他們了。
竟不知第一句話如何開口。
“我回來了。”
“我沒死。”
“嗨,家人們好啊。”
“我又……帶回來了兩個男人。”
字在指尖下刪刪減減,總覺得怎麼說都有些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