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圍觀的一等劍修,心頭皆是為寧遠秋感到不平,紛紛出言道:
“無知小輩,這寧遠秋已然掌握劍域,竟有眼無珠說其不懂劍道?氣煞我也。”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黑衣少年絕不是這寧遠秋的對手!”
“就是就是,這幾個女修士這般非議一個劍道絕世天才,簡直是在褻瀆劍道修士公平的交鋒。”
更有甚者開口詢問道:
“我等是否要下場主持一下秩序,免得這群修士抹黑了我們赤明城地界修士的臉麵,更是寒了這天才修士的心?”
此話一出,空中的修士頓時無不閉口不言。
劍老臉色凝重,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索。
他心中雖同樣為寧遠秋打抱不平,但這設立比劍台以武會友一事,乃是試劍大會長期的傳統節目,本就是年輕修士之間自發的盛舉。
還從未聽聞往年有老一輩修士,或是赤明城官方涉入其中。
自己等人出麵,似乎有些不合規矩,也有以大欺小之嫌,有失顏麵啊……
劍老心中還在糾結,然而劍老身旁的中年劍修確實按耐不住了。
他癡迷劍道多年,卻也隻堪堪領悟劍意境界。
見寧遠秋感悟出劍域,心中還在仰慕其天賦驚人,不曾想這群女性如此詆毀寧遠秋這個絕世天才。
醉心於劍道的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來,怒氣衝衝的說:
“這些小輩,身為赤明城修士,風骨都喂了狗嗎?劍老,我這就去告誡一番這些小輩!”
說罷,中年劍修便掐動劍訣,欲要禦劍直飛比劍台而去。
劍老見狀不禁皺眉,正要開口,卻見比劍台中忽然發展的情形,驚掉了他們的下巴。
就連中年劍修也不禁停下身形,看著場中的寧遠秋,嘴角不停抽搐起來。
……
寧遠秋佇立於場中,絲毫不為所動。
他冷眼環視了一圈台下,聽著這些黑衣少年迷妹們的詆毀,嘴角微微上揚,心中不屑。
不過些許言語攻擊罷了,能奈我何?
自己雖然是青山宗最不成器的小師弟。
但青山宗是有著恐怖底蘊的強盛宗門,自己身為頂級宗門青山宗的一員,腰杆子自然是硬氣的不行。
更何況,自己還是穿越而來的。那些互聯網上的炸裂言論,自己看得還少嗎?
豈會因為旁人的三言兩語,就陷入自我懷疑!
寧遠秋絲毫不顧台下那群女修群情激憤的詆毀,引動劍訣就想結束這一切。
不過他忘了至關重要的一點,不止黑衣少年有迷妹,他寧遠秋同樣也有。
隻不過這個迷妹,相當不靠譜罷了……
連青竹在台下負手而立,裙擺被城門口的微風掀起漣漪,周身縈繞著不沾煙火的清冷氣息。
唯有那雙垂眸時總含著霜雪的眸子,此刻卻像被燙著般,牢牢鎖在台上劍意湧動的寧遠秋身上。
看著那道背影,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卻是寧遠秋在她窘迫之際,如神兵天降,對著黑衣少年大喝的那句:
“你有什麼資格配讓我大師姐出劍?我來與你一戰便是。”
猶如在耳的聲音,讓連青竹的睫毛劇烈顫了顫,眼底翻湧的暗潮,比寒潭深處的漩渦更讓人捉摸不透。
霎時間,滾燙的熱浪自耳尖燒至脖頸,連青竹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稍顯慌亂的捋了捋額間的青絲。
恰逢此時,台下尖銳刺耳的聲音傳入連青竹的耳畔:
“哪來的窮酸鬼?連把自己的飛劍都沒有還來比試?笑死人了!還不快下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