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晝夜之間,李星空獨守比劍台寸步未離。
儘管敵手在他劍下連一招都難以支撐,可台下圍觀修士議論的中心卻依舊是那個不入流的劍修:
“這個模仿者還挺強的,如今連勝70多場,挑戰者皆是是一劍落敗。”
“沒點實力,他敢模仿寧遠秋嘛?”
“切,不過如此!那黑衣少年連勝99場,不也同樣被寧遠秋一招擊敗?”
“就是就是,若是寧遠秋上場,想必他同樣一劍都接不下來!”
“你怎知是一招?你看見了?”
“我就是看見!就是看見了!怎麼著?”
……
儘管李星空對無敵之勢的感悟愈發深刻,天星劍意中更是增添數縷繁星,實力更是一層樓。
可"若寧遠秋在此"的議論聲,卻如附骨之疽,讓他胸腔裡的怒火越燒越旺。
此時見正主立於自己身前,李星空眼底寒光驟閃,連半句廢話都不願多說,抬手就是一道精純劍氣射出。
紅兒瞳孔驟縮,望著這道淩厲的劍氣襲來,連忙側身躲開了分毫。
這從李星空手中的長劍射出的強橫劍氣,眨眼間便已飛至“寧遠秋”身上。
“轟!”的一聲,眼見那“寧遠秋”的身軀忽然四分五裂,碎成一地。紅兒眼中閃過驚愕,本能就欲要驚呼出聲。
這時,一道估摸著不滿七尺的身影從碎塊之中爬起,口中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哎喲,我屮!殺人啦!救命啊!”
看到眼前這個矮小的侏儒,紅兒美眸中閃過一絲驚愕。
這…這不對吧?
寧遠秋麵具之下,怎麼是個侏儒?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被騙了?
李星空亦是同樣望著那個哀嚎不斷的身影,嘴角抽搐不止,心中腹誹。
連自己一道劍氣都接不下來的人,怎麼可能是寧遠秋?
雖說自己看不上寧遠秋這等普通劍修,但城中傳的沸沸揚揚的劍道天驕,豈會如此……不堪入目?
這蠢女人沒有腦子的嗎?
酒樓前這麼大的動靜,很快便引起了巡街城衛們的注意,一行人飛快趕至現場,將三人團團包圍。
帶頭的城衛,神色威嚴對著三人怒斥道:
“赤明城中,禁止爭鬥!爾等是想進牢房裡……”
話說到一半,他的目光落到那還在哀嚎不停的“寧遠秋”身上時,話音戛然而止。
他眼皮狂跳,指著“寧遠秋”罵道:
“方塊老道!昨兒才把你放出來,今兒又來騙人?你們坐忘宗的弟子都是是死性不改是吧?”
方塊老道見城衛們的到來,瞬間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衝到帶頭城衛麵前伸出雙手,大聲囔囔:
“抓我啊!快抓我啊!我不就是想騙個色嗎?這人是真想要我命啊!還是牢房裡麵適合我,裡麵的兄台個個是人才,講話又好聽,我超喜歡的,快抓我啊!”
城衛頭子見狀無奈歎息一聲,揮了揮手,讓身後的手下將方塊老道拷走。
隨後行至紅兒麵前,開口叮囑道:
“單單今日,我已處理了不下三十起此類事件。姑娘你也看到了,切勿盲目追星,謹防詐騙!”
說著,城衛頭子目光警惕的看向身旁的李星空,問道:
“怎麼?你就是寧遠秋本秋?”
李星空額頭青筋凸起,眼光冷冽登向城衛頭子,咬牙切齒的吐出二字:
“不是!我怎麼可能是寧遠秋那種不入流的劍修?休要拿他與我相提並論!”
“不是你這麼激動乾嘛?至於出劍就要取人性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