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悸動所言,譚老眼中亦是不由得閃過一絲詫異。
他盯著林悸動好生瞧了一會,隨後小聲嘀咕道:
“難道醫治處遞上來的文書所言非虛?師侄真的靈台有失,竟失了神智一般想挑戰劍仙?”
酒樓包間內僅有二人,自是安靜閒逸,譚老的小聲嘀咕又如何能逃得過林悸動的耳朵。
聽得此言,他頓時激動的起身大聲說道:
“我沒瘋!那老匹夫他…他誹謗我啊!”
見林悸動情緒這般激動,譚老也不敢繼續刺激他,隻能開口安撫:
“好好好,師侄英俊神武,風采依舊,怎可能靈台失守?老夫信你,老夫信你,快坐下。”
見狀,林悸動這才按耐住激蕩的心緒坐回了座位。
他伸手拿起酒杯一口悶下杯中苦酒,嘴角扯起一絲苦澀的弧度,心中暗道。
連青竹啊連青竹!
我做夢也沒想到,竟有一日,我林悸動會因為你這廢物,被世人認為靈台有失,無腦善妒。
這諸般恥辱加諸吾身,我又如何能輕易釋懷?
我定要在赤明城數十萬修士麵前,將你的偽裝儘數撕破,讓你遭受萬人唾棄,方才可解我心頭之恨!
譚老見林悸動恢複了平靜,坐在桌旁飲著苦酒,這才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師侄所言可是認真的?這連青竹可是號稱天下第一的絕世劍仙,雖未曾見其出手,但想必傳言非虛啊!”
說著,譚老撫著胡須,似是在思索如何開口比較合適,半晌之後說道:
“若是你想尋求感悟劍道真意,待到決賽之時……”
譚老話語未落,林悸動便雙手抱拳,一臉認真的盯著譚老開口打斷道:
“無需多慮。傳言皆是虛構,這連青竹就是一個不通劍道的廢物!請您將其安排為我初賽首戰的對手!”
聽到這話,譚老不禁在心中歎息一聲。
平日裡,師侄向來待人溫潤如玉,翩翩有禮,身具大宗風範。
怎一提到這連青竹,就這般情緒激動出言詆毀。
這連青竹強不強,城中吹捧人數之多駭人聽聞,豈能是假?
看來傳言非虛,師侄真是被無腦善妒氣昏了頭了。
好好一個玄劍宗大師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這玄劍宗要是交於他手上,吃棗藥丸!
自己還是儘早找好下家大腿,提前抱住才是。
念及此處,譚老也不再勸說,點了點頭說道:
“既是師侄所求,便如此安排罷了。”
說著,譚老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開口問了一句:
“師侄可是有問過你師父玄劍道人的意見?”
林悸動舉起酒杯,朝譚老敬完後一口悶下,隨後開口說道:
“無需稟告師父,此事我意已決!若是他知此事,亦會支持於我。所有後果,我自會一力承擔,譚老不必多慮!”
聽到這話,譚老這才收起心中最後一絲擔憂點了點,無奈的看了一眼林悸動後,自顧自飲起了酒。
……
轉眼間,時光飛逝。
到了500強初賽的前夜,林悸動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難以入眠。
他的心緒激蕩不已,腦中不住幻想著明日一劍將連青竹斬落台下的場麵,嘴角上揚了一夜。
連青竹!
明日,就是明日!
我便會在這試劍台中,於數十萬修士麵前,徹底撕碎你的偽裝!
將你所給予我的恥辱儘數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