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彎腰鞠躬的城衛軍統領,聽到習道子同意接下前往魔潮後方探尋陣眼得重任後,眼底頓時露出喜色。
可一抬頭,卻見玄劍道人指使著明黃色劍光即將落到習道子與寧遠秋身上,頓時極為惱怒。
他本以為這玄劍道兄極為通達人情世故,絕非那種隨意刁難旁人之人。
此番不斷逼迫習道子與寧遠秋隻是為了與他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讓自己與這習前輩交好。
方才好讓這習前輩答應自己的請求。
可這二話不說,便朝習前輩出手,還是兩次!
這也太過了吧?
想到這裡,他當即掏出一張符籙撒向天空。
符籙在空中一抖,瞬間化作一團赤紅的火光與玄劍道人的明黃色劍光僵持在半空之中。
城衛軍統領眼底燃起怒火,十分不悅的看向身後的玄劍道人,斥聲問道:
“玄劍道兄,你這是作甚?習前輩已經答應出手相助,你勿要繼續胡鬨下去了!”
玄劍道人見自己使出的劍光被城衛軍統領的符籙抵禦住,頓時不甘的朝天吼道:
“道兄你讓開!這二人是在誆騙於你!我與這習道子相識數十年,更是素有仇怨。”
“他是個什麼貨色,我豈能不知?你派他前去魔潮後方探尋陣眼,還不如隨便找個將士靠譜!你讓我將其斬了,這深入魔潮的任務我接了便是!”
說著,玄劍道人手上輸出的靈力又加重了三分,眼底露著殺意,決然的看向習道子說說道:
“今日你彆想著能再次逃脫,我若不殺了你誓不罷休!”
聽到玄劍道人再三對習道子出言不遜,寧遠秋當即怒上心頭,指著玄劍道人就破口大罵道:
“我師父已經答應出手相助了,你個老東西不僅不知感恩還想恩將仇報?更是幾次三番對我師父出言不遜!”
“還說我師徒二人謊報軍情禍亂軍心,我看你倒像是那魔道聯軍派來的奸細。你莫不是不想讓我師父出手破除陣眼?”
正與玄劍道人對峙的城衛軍統領,聽到寧遠秋的話語後,當即心中一顫,目光狐疑的看向玄劍道人。
可還未等他開口,玄劍道人當即臉色一變。
玄劍道人牙根咬的“咯吱”作響,氣衝衝的指著寧遠秋罵到:
“兀那小兒,休要胡言亂語!吾乃玄劍宗宗主,更是赤明城第一劍修。吾這等身份與地位,又何須給那魔道修士做狗?”
聽到玄劍道人反駁的話語,寧遠秋卻是輕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
“嗬……那誰知道呢?搞不好你就是喜歡做狗也說不定呢?”
此話一出,玄劍道人頓時額間青筋根根凸起,掐著劍訣的手臂都略微有些顫抖。
他眼底的殺意幾乎化成實質,手中靈力輸出又加重了三分,對著寧遠秋怒吼道:
“今日我定要讓你二人魂飛魄散!”
麵對玄劍道人的怒吼,寧遠秋隻是輕蔑一笑,看著他的眼神中露出“不自量力”四個字。
開玩笑?
就憑你一個跌落金丹境的元嬰修士,也妄想擊殺我師徒二人?
真是癡人說夢!
也就是我師父他老人家脾氣好,不與你一般見識,換做是我被你這般辱罵早就將你挫骨揚灰了!
不自量力,不自量力啊!
而城衛軍統領在感受到符籙上傳遞來玄劍道人的劍光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他額間的汗水肉眼可見的增多,眼底的疑慮更深了,當即開口詢問道:
“玄劍道兄!你還不收手?還是說你當真的墮入魔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