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之上的二皇子,早已沒了往日那般狠厲陰鷙的模樣。
此刻他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著,心底壓抑的怒意幾乎要爆發出來,不住吐槽道:
這該死的天機閣,簡直是把他當成了搖錢樹!
光是這個月,手下人就已“孝敬”了八塊這種勞什子玉牌,算下來整整三萬靈石。
這群蠢貨是覺得皇家的靈石是大風刮來的嗎?
買這破牌有什麼用?
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身為雲國皇子。
天機閣本就被嚴令禁止售賣任何與他相關的情報,違者便會被大夏視作挑釁王朝根基,定要被連根拔起。
更何況,這天機閣向來唯利是圖,哪有什麼狗屁客戶等級?
無非是變著法兒圈錢的伎倆!
蠢貨!一群蠢得無可救藥的東西!
求求了,千萬彆再有蠢貨給自己送玉牌了!
本王遲早要被你們這群蠢貨氣死!
二皇子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火氣,目光掃過那陶罐時,臉色才稍緩,淡淡吩咐:
“玉牌扔了。至於這罐子……拿下去喂狗。”
護衛垂首應道:“是。”
捧著托盤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殿內重歸寂靜,隻剩燭火偶爾爆出的劈啪輕響。
隻是他萬萬想不到,方才被派去送信的那名護衛,此刻正滿心歡喜地捧著一塊刻著“天”字的玉牌,腳步輕快地邁進了王府。
護衛臉上還帶著幾分邀功的得意,指尖摩挲著玉牌冰涼的紋路,心中已然盤算好:
這等為殿下穩固機密的大功,回頭定能得些重賞。
……
與此同時,青山宗內。
連青竹在狠狠掐了一頓燕不住出氣後,這才拍了拍自己裙擺起身。
而燕不住則是被她掐的渾身青一塊紫一塊,一臉懵逼的躺在地上,心中無比茫然: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乾什麼?
自己這煉體之術是白練了嘛?
連大師姐這廢物都能破了自己肉身防禦?
這煉體之術還有修煉的必要嗎?
嗚嗚嗚……
連青竹撒完氣後,看著山門之位空蕩蕩的,心中頓時又七上八下了起來。
腫麼辦!
這些家夥這麼聽話乾嘛,說不讓送就不送了?
不懂什麼叫欲拒還休嘛?
你們就不能再堅持一下嘛!
這下可好,我拿什麼跟師父交代?
該死的小師弟!該死的二師弟!
我連青竹發四!隻要我有一鞭子挨,就有你們一個巴掌印吃!
可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心中忐忑師父不知何時回山的連青竹,也顧不上地上一臉懵逼的燕不住,留下一句:
“我要閉關突破!二師弟,飯菜記得按時送到我屋門口!”
說罷,不解氣的連青竹又惡狠狠的踹了一腳地上的燕不住,便轉身快速朝著自己的小屋子跑去。
隨後拿起紙筆在紙張上寫了“我在閉關!”四個大字,貼在房門口後,念叨一句:
“這下師父總不能闖進來了吧?我真是個天才!”
做完一切後,連青竹這才安心了下來,隨後便開心的躺到床上拿著修真雜談看了起來。
沒一會屋內就傳來連青竹呼呼大睡的動靜。
而燕不住在連青竹離去後,佇立在山門前迎著山間的微風,整個人都不好了,看著就十分淩亂。
另一頭,寧遠秋乖乖的聽連青竹的吩咐,回到後山後隨便找了塊大石頭就麵壁了起來,心中還在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