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台上的鬨劇還在鬨哄哄地持續,柳姨站在台下看得興致勃勃,隻是目光掃過連青竹那張臉時,眼底悄然漫開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光。
忽然,正看得入神的柳姨眉尖猛地一挑,抬眼瞥向比武台上空那片濃得化不開的漆黑,眸底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下一秒,她的身影便突兀地從人群裡消失,再出現時,已穩穩立在萬米高空的虛空之中。
虛空中,鬥笠男子正捧著玉簡,指尖凝出淡淡靈光化作筆鋒,專注地記錄著什麼。
毫無預兆地,一雙玉腿攜著淩厲勁風,狠狠朝他腰側踹去。
“砰!”
悶響炸開,鬥笠男子原本筆直的腰身,竟被這一腳踹得彎成了弓形。
緊接著,“嗡”的一聲銳響撕裂空氣,他的身影如斷線紙鳶般被踹飛數千米,過了許久才勉強穩住身形。
柳姨收腳落地,眉頭微蹙著環起雙臂,紅唇輕啟:
“一天到晚抱著你那破玉簡記個沒完,就不能乾點正事?”
奇怪的是,鬥笠男子挨了這足以讓軀體扭曲的一腳,卻連半聲哀嚎都沒發出。
他緩緩直起身,拍了拍衣袍上被踹臟的痕跡,身影一閃又落回柳姨麵前,苦笑著勸:
“都說了多少次,收收你這暴脾氣!萬一踢錯人了怎麼辦?”
柳姨挑著眉,朝腳下虛空啐了一口,語氣裡滿是不屑:
“得了吧,整個監察司除了你這天天偷懶不管事的混球,誰還會這麼無聊?”
話音剛落,她眼中浮起一絲疑惑,又挑眉追問:
“怎麼?今天又有什麼事勾住你興趣了?”
說著,柳姨低頭瞥了眼下方的演武場,眸底泛起若有所思的光:
“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天階資質的小丫頭了吧?”
鬥笠男子側頭看了她一眼,沒正麵回答,隻是掏出玉簡繼續刻錄,語氣冷淡:
“與你無關,要是沒彆的事,彆來打擾我。”
柳姨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攥緊拳頭,上前一步就朝鬥笠男子肚子上狠狠錘去,還朝他啐了口:
“媽的,給你臉了是吧?快給老娘說!”
鬥笠男子被這一拳錘得腰杆都彎了,無奈地側頭瞥了柳姨一眼,重重歎了聲:
“唉……”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如鏡麵破碎般,瞬間化作無數靈光消散在虛空裡。
柳姨見狀,嘴角狠狠抽了抽,眼底當即燃起兩團怒火,怒聲喝道:
“你丫的!不說清楚還想跑?”
話音落,她的身影也一閃,化作靈光追了上去,轉眼便消失在虛空之中。
……
演武場內,台下的陸今安絲毫沒察覺身旁的柳姨早已不見蹤影。
他張大嘴巴,愣愣地盯著台上的連青竹,心底翻湧著震撼:
這不敗劍訣也太可怕了,不愧是天階功法!
高手過招,勝負往往就在一招之間。
要是能洞悉對手的所有動作,就算實力稍弱,除非對方能憑絕對力量破萬法,否則遲早會被找到破綻。
就算沒法靠看破的破綻擊敗對手,也能讓對方投鼠忌器,甚至傷不到自己分毫。
習得這樣的劍訣,大小姐幾乎等同於立於不敗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