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眾人情緒各異。
王離對嬴子夜的強大實力感到震撼。
果然,單槍匹馬攻破機關城之人,非同凡響。
其疾如電、猛如雷霆的步伐令人讚歎。
而花影與漣衣則眉頭緊鎖。
她們雖不認識龍且,
但季布與她們關係匪淺。
一個為季布親姐,另一為心中所係。
儘管憂心忡忡,卻竭力克製情緒。
況且,方才見嬴子夜追向的方向並非季布所在。
如此看來,季布暫時安全。
黃金牡丹、花間銀虎的季布,以速度名震江湖,本應能輕易脫身。然而,贏子夜身形如電,瞬間返回,王離見狀急忙跪地請罪,稱自己失職。贏子夜並未責怪,隻說對方剛現身就被察覺,非長期潛伏,此事與他無關。王離感激之餘,詢問叛逆下落,贏子夜淡然反問天下有幾人能在他手中活命,語氣雖輕卻充滿威嚴。王離瞬間明白龍且結局,對贏子夜愈加欽佩。想到還有一個逃脫,王離提議派兵圍捕,卻被贏子夜阻止。他觀察到花影等人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逃走未必是壞事,或許會有意外之喜。實際上,贏子夜輕而易舉就能追上季布,但他認為此人未來會有大用,就像一枚嵌入項家叛逆內部的棋子。有了花影在,這枚棋子便能為己所用。想到此處,贏子夜嘴角浮現一絲笑意,隨後對困惑的王離置之不理,舒展身體準備離去。
夜深之時,贏子夜決定結束今日的事務,道:“今日到此為止,身體疲倦,回去休息。”
“是。”
……
贏子夜一向自詡深情重義,從不輕視舊情。為了安撫田言的情緒,他特意帶上了花影與漣衣,一同前往她的臥房,共享一室之溫。那晚,室內燈火通明,直至天明。
次日清晨,儘管贏子夜的體格強壯,卻也不得不扶著牆壁緩緩走出。然而,雖體力稍顯疲憊,他的精神卻異常振奮,心情也格外舒暢。他仰頭望向天空,深深吸入一口清新的空氣。忽然,一名侍衛急促趕來,通報王離求見。
“讓他進來。”贏子夜說道。
片刻後,王離身著甲胄,神情焦急地進入大廳。
“王離將軍,何事如此匆忙?”贏子夜問道。
“公子,匈奴傾巢而出,大舉侵入我大秦邊境。蒙恬將軍戰敗,銳士傷亡慘重,匈奴已突破防線深入境內,千裡之地儘染鮮血,邊境百姓十不存一啊!”王離聲音沉重,滿麵悲憤。
“嗯?”贏子夜聽罷,眼神冰冷,麵容肅殺,“匈奴蠻夷罪無可赦,蒙恬亦難辭其咎!速告詳情,我大秦甲士何以會敗?”
他的語氣凜冽,透著徹骨寒意,氣勢如決堤之水,洶湧而至,令人膽寒。
……
麵對這威壓,王離心中微顫,迅速將事情經過詳細道來。
聽完後,嬴子夜目光一凝,眼中閃過冷厲之色,沉聲怒斥:
“愚不可及,無能至極!”
“扶蘇這廢物,隻知空談仁義,徒負虛名。滿口皆是迂腐的道德說教,毫無益處於國。反使我大秦百姓深受其害,當誅!”
嬴子夜語氣淩厲,毫不留情,“這般蠢笨之人竟為我大秦長公子,真是令我大秦顏麵掃地!可笑!”
“嗤——”
王離倒吸一口涼氣。他原以為嬴子夜對扶蘇的責罵會有所收斂,卻不料他竟如此直言痛斥。
眾人雖表麵上歸罪於蒙恬戰敗,但私下都清楚,這一切實因扶蘇所致。因此,軍中上下對扶蘇已徹底失望。
始皇六代基業輝煌,橫掃天下,如今竟出了這樣一位無能後人,令人擔憂。扶蘇身為長子,又有蒙氏家族的支持,繼承皇位的可能性極大。若真如此,大秦未來著實堪虞。
然而,這些話大家隻能藏於心底,絕不敢言於口。
此刻,王離卻在局勢中悟出更深的道理,他目光幽深地看著嬴子夜,低聲說道:
“公子,屬下鬥膽進言,此乃您的良機!”
“哦?”
嬴子夜挑眉注視著王離,緩聲道:
“繼續說。”
“是!”
“公子可知,若無黑暗,何來繁星璀璨?”
王離繼續道:“此次匈奴侵擾,是我大秦多年未遇的大挫敗。在此時局下,若公子能挺身而出,扭轉乾坤,定能贏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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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離猛然抬頭,感受到心中熱血湧動。
他單膝跪地,目光熾烈:
"公子英姿蓋世,氣勢磅礴。
此戰,請讓我衝鋒在前。
以死相搏,護公子周全!"
贏子夜略作沉思,搖頭拒絕:
"不必如此,你另有重任。
隻需帶上我親選的一千精銳即可。
無須勞師動眾。"
王離震驚不已,滿麵疑惑:
"公子,匈奴號稱二十萬大軍。
一千人恐怕難以應對。"
"公子貴重之軀,萬不可冒險。"
贏子夜淡然一笑:
"無妨,蒙恬手下還有三十萬大軍。
即便失利,損失也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