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賭趙遲理解他的誌向,在賭趙遲已經有了下一步計劃。
祖龍深信,趙遲不會讓他失望。
雖然趙遲是當前最受尊敬的將領,但秦王從未見過他本人,然而祖龍深知趙遲。
"啟奏大王。”
"夏禦醫已經回來了。”
趙高恭敬地站在殿門口稟報。
這句話讓祖龍警覺起來。
"宣。”
祖龍轉過身,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開口。
“遵旨。”
趙高迅速退下,召夏無且入殿。
待夏無且進入大殿之後,
趙高輕緩地掩上了殿門。
作為祖龍的近侍兼中車府令,他因細致周全深得信任。
“臣拜見大王。”
夏無且入殿後,恭敬地向祖龍行禮。
“免禮。”
祖龍微微點頭,目光溫和地看著夏無且。
他對夏無且懷有幾分憐憫。
當年他初登帝位時,連自己所愛的人都無力保護,而夏無且的女兒也早已不知去向。
祖龍深知夏無且的痛苦並不亞於自己,甚至更深重。
因此,他一直將夏無且留在身邊精心照料。
任命他為禦醫不僅是為了自身健康,更為了撫慰夏無且,讓他能在鹹陽平靜終老,這也是一種彌補。
“長途跋涉,讓您受累了。”
“但為了我大秦的宏圖大業,您不得不親力親為,否則趙遲他們的安全便無法保障。”
祖龍帶著歉意對夏無且說道。
或許唯有在夏無且麵前,祖龍才會稍露真實自我。
在旁人麵前,他始終保持帝王威嚴,隱藏內心深處的情感。
“大王。”
“我明白您的心意。”
“這些年您默默尋找阿房,我對您對她的這份深情深有體會。”
“您欲一統六國,是為了大秦,為了百姓,也是為了阿房。”
“您要統一天下,就是為了找到她。”
“這些我都懂……阿房能遇到您,真是幸運。”
夏無且說著,眼眶微濕。
祖龍在夏無且麵前展露了些許真誠,而夏無且又何嘗不是如此。
在秦帝國文武百官眼中,夏無且雖受祖龍優待,卻顯得格格不入,多年獨來獨往,從不涉足任何社交場合。
“嶽父。”
“都是我的錯。”
“若我當時手握實權,她就不會離開我。”
或許,如今我和她早已兒女繞膝,我的皇後或許也成了她。
看著夏無且的悲傷,祖龍的眼眶也微微泛紅。
若非最愛之人,他又怎會被深深觸動?這般柔軟脆弱的一麵,又怎能輕易示人?
自從冬兒離去、杳無音信後,祖龍的心便被封閉起來,再未開啟。
無論誰見到的,都是他深陷失去之痛的模樣。
自此之後,
祖龍領悟了王權的力量,也明白了王權的意義。
昔日的嫪毐、趙姬、老世族以及呂不韋,都試圖超越王權。
他一直在隱忍,因心中最大的遺憾是對不起心愛之人的痛苦,在沉默中等待時機,直至逐一擊敗對手,完全掌握權力。
然而,這一切又有何意義?
他最珍視的人已遠去。
“這不是大王的過錯,當時的局勢並非大王所能左右。”
這些年來,大王已然成熟不少,真正掌握了權力,阿房若知曉,定會感到欣慰。
夏無且強忍哀傷,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或許如此。”
祖龍也深深歎息,先前的失落與脆弱一掃而空。
“對了,”
“你在韓國時,是否見過趙遲?”
祖龍隨即問道。
提到趙遲,夏無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祖龍身上。
這位正值盛年的君主,既有威嚴又顯得英俊挺拔。
腦海裡,
趙遲的身影與祖龍漸漸重疊。
“太像了。”
“世間真的會有這樣的巧合嗎?趙遲與大王、阿房的模樣如此相似。”
夏無且心中暗自思索。
“怎麼了?”
察覺夏無且注視自己卻不開口,祖龍詢問。
若是換了其他人這樣,祖龍或許會生氣,但麵對夏無且則不然。
“沒……沒什麼特彆的事。”
夏無且猛然回神,移開目光,答道:“見過。”
“他年紀輕輕,卻才智過人,手段出眾。”
年輕的趙遲已經能夠統領數十萬大軍,在軍中享有極高的聲譽,就連馮大人也對他讚不絕口,而韓非之所以歸降秦帝國,也是受到趙遲的勸說。
夏無且笑著說道:“大王能得到這樣的賢才為秦帝國效力,真是大王的福分。”
“確實如此。”
祖龍點頭同意,“趙遲的表現讓我十分驚訝。
起初聽到他的名字時,他隻是新兵營的一員,卻敢於挑戰老兵,創下秦軍曆史上的先例。
後來又在破韓邊境斬殺韓將,擊敗暴鳶,甚至奪取韓王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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