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國封侯者寥寥無幾。
“或許是他?”
趙遲沉思片刻,有所揣測。
當他踏上地麵,一眼便看到府門上的牌匾——呂府。
頓時醒悟。
“竟然是他?他還活著?”
按史書記載,因嫪毐叛亂,其家族被流放蜀地,他自己更服毒而亡。
然而現況顯示,他似未離世。
曆史記錄常有偏差,曆經歲月洗禮,後人所述難免有出入。
中原屢遭戰亂,外族侵擾頻仍,不知多少真相已被扭曲。
趙遲默默思索。
“怎麼會不是大王?”
“他是誰?”
“竟與大王同乘鑾駕,莫非是傳聞中的長公子扶蘇?”
呂府仆役目睹從鑾駕下來的趙遲,在燈火映照下皆感震撼。
與同乘鑾駕,這是無上榮耀,史上僅少部分人得享此待遇。
商君衛鞅曾多次與秦孝公共乘鑾駕,張儀、白起也曾獲此殊榮。
對呂府仆役而言,最熟悉不過的就是他們的主人,他曾事奉兩代秦王,地位顯赫。
趙遲下鑾駕後,祖龍亦緩步而出,抬頭望向呂府牌匾,神情複雜。”十餘年過去,我終於歸來。”
祖龍凝視宅邸,思緒翻湧。
此時,
一位白衣老者自府中走出,須發皆白,麵露激動與焦慮。
“臣呂不韋,叩見大王。”
老者鄭重行禮,祖龍疾步上前扶起,目光滿含溫情與敬意。
“仲父,請免禮。”
祖龍低聲說道。
“果然是呂不韋,昔日權傾朝野的秦帝國丞相,強秦之主,令諸國聞風喪膽。”
祖龍注視眼前雖年邁卻依然銳氣不減的老者,感慨不已。
“大王。”
“久彆重逢,仲父。”
“再見大王,實乃老臣之幸。
老臣……”
呂不韋望著祖龍,眼中竟泛起淚光,那是極儘歡喜的表現。
“仲父,請入內敘談。”
祖龍和藹邀請,親手扶持呂不韋入內。
他轉頭對趙遲說:“遲兒,你也進來,辛勝,你率禁衛軍在外守護。”
趙遲隨即答應,辛勝亦謙遜致意。
呂不韋看見趙遲,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從祖龍對趙遲的稱呼中,他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意味。
呂不韋借著光線看清趙遲的容貌,蒼老的臉龐浮現驚愕之色,隨後轉向祖龍,眼中滿是複雜情緒。
但他最終未發一言,隨祖龍入府。
進大殿後,祖龍未坐主位,而是與呂不韋對坐,趙遲恭敬立於祖龍身後。
“仲父,我們相彆多久?”
祖龍笑著問呂不韋。
“約十年吧。”
呂不韋笑答。
“十年如夢,猶記初回秦帝國時受您指引的日子,那時有您庇護,令人懷念。”
祖龍感慨。
“大王,時光飛逝,我也年邁。
當年先王托付教導您,實是我福分。
今見您威震四方,六國歸一指日可待,欣慰至極。”
呂不韋語氣誠摯。
“若天下歸一,唯我大秦獨尊,雖死無憾。”
祖龍道。
“教導大王,是我畢生榮耀,此生無悔。”
呂不韋言辭懇切。
“仲父,您將見證我大秦統一盛景,引領天下走向和平,讓諸國止戈。
您將目睹我開創炎黃子孫的偉大時代。”
祖龍目光堅定。
“這一天不遠了。”
“縱然與仲父分彆十年,您的教誨,祖龍銘記於心。”
祖龍深情凝視呂不韋。
“好,好。”
呂不韋點頭讚許。
“先王若知今日大王之才智,見大秦興盛,必含笑九泉。”
呂不韋慈愛又敬佩地看著祖龍。
“曆史記載未必全然可信。”
“都說呂公權重朝野,壓製始皇,然觀今日,二人關係融洽,呂公對始皇敬重有加,如何會謀逆篡位?”
“終究不可儘信後人之言。”
“畢竟年代久遠,僅供參考。”
趙遲默默聽著,沉思其中。
“仲父恩情,祖龍永記。”
祖龍語氣真誠。
“但願大王與大秦安康,老臣無憾。”
呂不韋微笑回應。
“這就是趙遲?”
祖龍溫和側目看向趙遲。
“威名不僅傳於我大秦,更震懾齊、楚、燕等國。”
祖龍驕傲介紹。
“聽大王提及,老臣便知是誰。”
呂不韋含笑打量趙遲。
“年輕一代中,無人能及武安君趙遲之名望與功績。”
呂不韋讚許。
“他便是新任武安君?”
呂不韋笑問。
“晚輩趙遲,拜見文信侯。”
趙遲謙遜行禮。
“正如仲父所言。”
"這些年來,您遲遲未立皇後,皆因冬兒,此位本就該屬於她。
如今尋得冬兒固然是喜事,但此時立她為後卻並非最佳時機。”
"如今晉國覆滅,大秦鐵騎橫掃天下。
趙遲驍勇無雙,舉國齊心,共赴宏圖。”
"然若大王欲立冬兒為後,趙遲則成嫡長子,恐生變故。
他們或不顧一切與大王爭鋒,致使大秦內亂。”
"大秦統一之時,絕不可有內患滋生。”
"待天下歸一,內外無憂,大王方可隨心所欲。”
呂不韋神情凝重,進言勸諫祖龍。
身為前大秦丞相,若無此等見識,豈會是呂不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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