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王內心動搖。
最終,南詔歸一僅十年,林青兒身為白苗聖女,巫王對她仍有忌憚。
拜月冷眼看著巫王,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就在這一刻,驚雷般的咆哮撕裂蒼穹。
海浪翻滾奔騰,洪水如決堤般湧來,直逼南詔都城。
無數民眾溺亡於洪水中。
“那是魔物。”
“定是拜月所為。”
林青兒望向城外,看到海中一頭猙獰的魔物。
此刻,她終於明白拜月的險惡用心。
如今她在南詔被視為人首蛇軀的妖孽,要製服這肆虐的魔物,必須現出真身。
而此時人群圍觀,一旦現身,便坐實妖名。
若隱匿不出,子民必遭魔物屠戮。
此乃拜月設下的陷阱,亦是一次艱難的決斷。
換作尋常人,這樣的選擇毫無懸念——難道要為敵人犧牲自己嗎?豈不可笑?
嬴遲素來冷酷,若非魔獸挑釁在先,他早已揮刀相向。
以德報怨,又該如何回報恩情?
顯然,林青兒是典型的“聖母”
。
虛空之中,嬴遲冷笑:“聖母之舉,不過如此。
我麾下眾多,卻不容軟弱婦人之仁。”
“該酒劍仙出場了。”
隨著嬴遲低語,一道劍光閃過,瞬間擊殺林青兒身旁的南詔士兵。
酒劍仙現身。
“青兒,隨我走!”
他斬斷束縛林青兒的繩索,大聲呼喊。
“一兮兄長,請饒恕我的子民。”
林青兒急切開口,目光落在倒地的士兵身上,眉宇間略有不滿。
“他們欲置你於死地,你還為他們求情?”
酒劍仙滿腹疑惑。
若非心中有情,他或許早已離去。
“縱使他們有罪,仍是我的子民。
我生來便是守護他們。”
林青兒語氣平靜而堅定。
“莫再多言,隨我回蜀山,我定護你周全。”
酒劍仙焦急說道。
“一兮兄長,先救我的孩兒,讓她脫險。
至於我,須留此守護族人。”
話音未落,林青兒身形拔高,化作人首蛇身,身披華服。
此情此景,圍觀的南詔民眾震驚不已。
“巫後竟是妖孽。”
“聖女原是蛇妖。”
“不除掉她,南詔永無太平。”
“我們竟尊妖為巫後,實為盲目。”
眾人紛紛譴責林青兒,怒不可遏。
嬴遲再次輕笑:“何等愚昧,身為女媧後裔,本應受敬仰,卻被誣為妖魔。”
“林青兒的善意令人意外。”
蛻變後的林青兒,實力直逼渡劫巔峰。
這般強者,反遭羞辱,恐怕隻有林青兒這般心善之人能夠承受。
“巫王。”
“看清了,你的王妃是邪物。”
拜月嗬斥變身後的林青兒。
此言出口。
巫王臉色大變,手足無措。
他甚至預見,此事後,他在南詔的地位將一落千丈。
“巫王。”
“我的子民們,若有機會,我會澄清一切。”
林青兒低頭對眾人細語幾句,隨後疾奔向魔獸所在之處,玉如意在手,與魔獸激戰正酣。
就在此時,嬴遲自虛空中顯現。
“嗯?”
伴隨著嬴遲氣息的到來,拜月神情微變,疑惑地望向嬴遲。
他對嬴遲的忽然現身感到不解。
他已是渡劫境界,實力非凡,嬴遲是如何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裡,讓他毫無察覺。
“閣下是何人?”
拜月抬頭問嬴遲。
“索命之人。”
嬴遲冷笑一聲,出手之間,雙掌彙聚靈焰,直逼南詔城而去,目標直指拜月。
轟然巨響中,靈焰落地,每一擊都蘊藏毀天之力,南詔城瞬間化為火海,甚至天降的洪水也被焚儘。
拜月見靈焰迫近,急忙調動靈力試圖撲滅。
在仙靈島上,嬴遲借助陣法壓製了拜月大部分力量,使其無法反擊致死;如今拜月已能全力施展。
“此舉未免太過狠辣。”
拜月懸浮空中,俯視腳下一片狼藉,皺眉對嬴遲說道。
儘管他對萬物皆懷毀滅之意,對生靈也無憐憫之心,但嬴遲在他領地上的行為讓他難以容忍。
“比起你的滅世之舉,這算不了什麼。”
嬴遲輕蔑一笑,“無需多言,動手便是。
我今日前來,就是為了取你性命。”
“你怎麼知道我的意圖?”
拜月被嬴遲的話震驚得無言以對。
“一劍隔世。”
拜月欲言又止,嬴遲卻已不再理會,直接施展天階高品武技。
浩瀚劍光劃破蒼穹,淩霜劍爆發出無窮殺機,直逼拜月而去。
嬴遲決心看看,擊殺此界拜月後,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何種變化。
……
“武者?”
拜月神情微變,從未見過武者達到如此境界。
世間之事,隻有仙途才能通向神域,達到渡劫境界。
武道雖盛行於人間,但巔峰僅限於四大世家的虛空境界而已。
渡劫境則是仙道獨有的領域,這使得仙道能夠傲立於世,被稱為仙人。
拜月不敢大意,雙掌展開,洶湧靈力翻湧,形成層層防護。
劍光襲來,護罩相繼破碎,最終劍勢在拜月麵前耗儘,徹底消失。
“難道沒人告訴你,同級渡劫境殺一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拜月冷對嬴遲說道。
“不妨拭目以待。”
嬴遲冷笑一聲,運轉真元。
“天意四象訣!”
嬴遲低喝一聲,虛空中的天地靈氣被攪動。
隨即,四大魔神虛影圍困拜月,各自釋放屬性之力,猛然壓下。
同時,嬴遲調動靈力,低喝一聲:“禦劍術。”
淩霜劍騰空而起,刹那間分化無數劍影,直逼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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