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由嬴子夜說出,如同驚雷般震徹眾人內心。話語剛落,在場的秦民、將士無不熱血沸騰,雙眼通紅,齊聲高呼:
“誓死追隨公子!”
“誓死追隨公子!”
“誓死追隨公子!”
殺氣凜冽,氣勢磅礴。
“赳赳老秦,複我河山!”
“血不流乾,戰無止境!”
“西有大秦,如日初升!”
“百年國仇,豈能善罷甘休!”
“天下動蕩不安,何時太平!”
“秦有勇士,誰能匹敵!”
“秦有勇士,誰能匹敵!”
歌聲響徹雲霄。嬴子夜一聲令下,策馬向前。身後大軍隨之浩浩蕩蕩,奔赴戰場。
上郡,秦軍營地。
蒙恬與眾將正商討軍情,扶蘇坐在主位旁,滿臉愁容。這次因他導致邊關局勢惡化,他深感愧疚。儘管無人責備,但他自知眾人對他失望。太子之位漸行漸遠,悔恨填滿心間。
若非今日之事,身為長子且才華橫溢的他,即便有過失,仍有挽回餘地。如今……
贏子夜嶄露頭角,威震四方,因功績卓著受封鎮國侯。相較之下,扶蘇顯得愈發黯淡,仿佛微不足道。始皇擁有了更優的選擇,這令扶蘇憤懣難當,緊握的拳頭深深陷入皮肉,竟未察覺。他的神情變幻莫測。
一旁的蒙恬注視著扶蘇的表情,心中歎息。他曾竭力扶持扶蘇,但那些機會卻被輕易浪費。帝國格局或將生變,蒙家或許不再能獨占鼇頭,取而代之的可能是王家。
正思索間,一名士卒急匆匆入帳,單膝跪地稟報:“上將軍,雁門傳來捷報!鎮國侯率千名百戰穿甲軍迎戰韓邪部落五千精騎,以少勝多,殲敵四千,俘虜數百。並在雁門公開行刑,曆時一日,建造了巨大的京觀,引得民眾爭相圍觀。”
士卒言語間充滿興奮。顯然,此捷報讓眾人震驚,如同迷霧中的一盞明燈,堅定了邊關將士的信心。
話音剛落,帳內將領紛紛站起,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這是真的嗎?千人擊敗五千精騎?”“百戰穿甲軍何時變得如此強大?”議論聲此起彼伏。
眾人議論紛紛,滿是驚訝。
扶蘇在一旁早已呆住,張口結舌。
片刻後,他回過神來,心中滿是苦楚。
贏子夜初到便大獲全勝,將他徹底比了下去。
難道我和他的差距真有這麼大?
扶蘇低聲呢喃。
這時,蒙恬經過多次核實消息後,也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以少勝多,勇猛善戰!
身為名將,他怎會不知。
這看似隻是大捷,實則處處彰顯贏子夜的統帥才能。
況且,他並未親自參戰。
若是出手,以他如今的威名,還能理解。
但僅憑調度部下騎兵便取得如此戰績,可見其卓越的指揮能力和敏銳的戰場直覺。
與屢敗的扶蘇相比,更加鮮明。
“夠了!彆再爭論!”蒙恬終於出聲製止。
稍作沉思,他問道:“鎮國侯何時會到?”
一名士兵回答:“將軍,鎮國侯似乎無意前來上郡。”
“哦?”
蒙恬皺眉思索,隨即嚴肅說道:“陛下已下旨,北疆三十萬大軍,鎮國侯統領十萬,我輔助。”
“既然鎮國侯不來,我們應主動前去拜見。”
話音剛落,蒙恬便準備動身。
他側頭看向扶蘇,問道:“扶蘇公子可願同行?”
“甚好。”扶蘇稍作思忖,點頭同意。
“好,咱們即刻啟程!”蒙恬霍然起身,沉穩發令。
“諾!”諸將齊齊拱手回應。
隨即,蒙恬安排妥當留守將領,隨後率領軍中將校,與扶蘇並肩,帶領黃金火騎兵疾馳向雁門。
...
日暮時分,隊伍甫至,眾人頓時大吃一驚!
隻見眼前儘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數百顆匈奴頭顱堆積成京觀,血跡斑駁,如同被剝皮的牲畜般掛於城牆上。濃烈的血腥氣四溢,極具視覺衝擊力。
眾人無不震顫,之前殘留的一絲疑慮徹底消散。贏子夜的戰功毋庸置疑!
眾人欽佩之餘,心情更加激昂。長期戍邊者皆與匈奴有著深仇大恨,此刻見到此景,不禁放聲歡呼,心中暢快至極。這般雷霆手段,確實能震懾那些蠻夷之輩!為大秦將士及冤死的百姓複仇!
唯獨扶蘇目睹此狀,內心不忍,麵色愈發蒼白,暗暗搖頭。
在他看來,贏子夜此舉過於激烈,這般殺戮不合仁義之道。既然已降,何必如此殘酷?
一旁的蒙恬瞧見扶蘇的表情,歎息一聲,卻未多言。他對扶蘇的固執已不再抱希望。
不想繼續徒勞無功。
眾人一同朝城內行去,然而才剛踏入城門,便察覺氣氛異常。偌大的城池竟毫無守衛,街道上儘是老人與婦孺,竟看不到一個成年男子。
這是何意?
蒙恬立刻派人查探,不久便得到消息:贏子夜率一萬精銳騎兵及城中所有青壯男子,已奔赴韓邪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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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震驚得合不攏嘴,難以置信。這簡直像是玩笑!韓邪部落有十幾萬大軍,其中精銳就有五萬,普通士卒更多。而贏子夜手下不過萬人,即便加上臨時召集的青壯,差距依舊懸殊。
這簡直是去送死!
眾人紛紛搖頭歎息,儘管贏子夜帶兵有方,實力超群,在江湖中被譽為劍神,甚至天下第一劍客。但戰場廝殺不同於個人比試,匹夫之勇絕非良策。縱使他再厲害,能殺數百精騎、數千士卒,卻怎能對抗數萬敵軍?
眾人憂心忡忡,覺得此戰恐傷亡慘重。那些青壯又能活下幾人?
扶蘇冷哼一聲,原本他對贏子夜還有幾分佩服,如今看來不過是虛名罷了。這般以寡擊眾,勝算渺茫,實在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