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疑惑問道:
“大單於此舉,莫非是要針對這支奇兵?”
“正是。一旦探明其行蹤,本單於便以其之道還治其身。”
“蒙恬想擾亂我後方,讓他如願以償。屆時本單於佯作不知,調集重兵將其包圍剿滅,片刻之間即可解決。”
“然後從容返回,支援我與蒙恬的主力對決,亦不遲誤。”
頭曼嘴角揚起自信的笑容。
胡姬聞言恍然大悟,巧笑嫣然地道:
“大單於智略超群,真乃草原雄鷹,小女子欽佩不已!”
“哈哈哈哈哈!”
頭曼縱聲長笑,旋即冷聲道:
“蒙恬、秦人,你們聽好了!這一次,本單於定讓你們有來無回,為我斷臂之仇雪恨。”
“財寶儘數取走,青壯充作苦役,婦孺任人玩弄!”
以展示自身實力!
話音落下,他低頭看向懷中的胡姬,內心微動,隨即抱著她走向後方。胡姬並未抗拒,反而柔順地配合著。
另一邊,贏子夜一行人剛返回雁門,便引發邊境轟動。雁門郡、九原郡、代郡、上郡等地的秦民聽聞贏子夜以一己之力擊潰韓邪部族十幾萬大軍,無不振奮不已。各地民眾自發湧向雁門,爭相拜見這位英雄。全城秦民跪拜,感恩贏子夜的恩德。隨後,眾人又主動送來糧食,慰勞出征的將士。歡呼聲此起彼伏,整個城市洋溢著喜悅與希望。
目睹這一幕,蒙恬等人默默讚歎,感慨贏子夜的到來給邊境帶來了久違的生機。曾經籠罩在匈奴鐵騎陰影下的陰霾逐漸散去,如今這裡充滿了歡聲笑語。醫仙亦不由感慨,贏子夜手段冷酷,揮袖之間便令數十萬人喪命,這份力量令人膽寒。然而,他也因此拯救了百萬秦民於苦難之中,這份恩德同樣令人敬仰。
這般能文能武、既能毀又能救的本事,誰能不心生敬畏?醫仙此刻已完全放下最初的抗拒,隻願留在贏子夜身旁,看他運籌帷幄,看他改變命運,看他守護蒼生。她凝視著贏子夜英姿勃發的臉龐,心中思緒萬千。對於醫仙的注視,贏子夜雖有所察覺,卻未多加理會,隻是簡單安撫了激動的百姓幾句便轉身離開。
贏子夜迅速返回府邸,立刻召集蒙恬、章邯等人商討對策。
“頭曼如今有何動向?”贏子夜轉向蒙恬詢問。
蒙恬上前一步,恭敬作答:“回公子,頭曼已統一草原各部落,包括和碩部族、狼族、賀蘭部族等,總計人口數百萬,精銳騎兵達四五十萬。”
“據其近期集結軍隊的跡象,我敢肯定,他正計劃再次南侵,劫掠邊疆。”蒙恬補充道。
“好大的膽子!”贏子夜冷哼一聲,“這倒省事了,省得我逐個尋找。乾脆一舉擊潰,奠定北疆百年的安寧!”
“公子莫非打算主動出擊?”蒙恬震驚地問。
“正是。”贏子夜點頭。
“不可!”蒙恬臉色大變,“我軍本就處於劣勢,若貿然決戰,風險太大,請公子慎重考慮!”
章邯和辛勝也認同蒙恬的觀點,紛紛勸諫。
然而,贏子夜笑著反問:“誰說我一定要正麵交鋒?”
眾人疑惑,忙追問:“公子有何計策?”
贏子夜解釋道:“韓邪部落覆滅後,頭曼必然明白我的意圖,也深知玄天親衛的使命。他定會嚴加防範,甚至布下陷阱。而這,恰恰是我的機會。”
我命玄天親衛引其注意,使頭曼誤以為大局已定。屆時遣奇兵突襲諸部背後,甚至直逼漠北王廷,頭曼軍心必亂。蒙恬將軍與玄天親衛便可乘勢猛攻,一舉而定。
聞此策,蒙恬等人心中震撼。此計精妙,料敵如神,誠可謂運籌帷幄。然蒙恬久經沙場,稍加思慮即察覺其中漏洞,遂皺眉道:
“公子之計甚妙,然有兩處疑點,還請明示。”
蒙恬心中已將贏子夜視作堪與其比肩的帥才,故言辭間極為謙遜,帶有請教之意。
“其一,玄天親衛雖天下無雙,但僅五百餘人,恐難抵禦頭曼大軍,為公子爭取足夠時間。”
“其二,孤軍深入劫掠匈奴後方,直搗王廷,此乃兵家大忌。若退路被斷,後果難測。此役需統兵者智勇兼備,麾下將士亦須精銳無比,方能千裡奔襲,以戰養戰。末將所知,唯有玄天親衛可勝任,然其已有任務在身,此事……”
言畢,他補充道:“若是我麾下黃金火騎軍出征,或能擔此重任,但若他們行蹤暴露,恐令頭曼生疑,前功儘棄矣!”
章邯與辛勝聽罷,深以為然,點頭稱是。蒙恬果然名將風範,寥寥數語直擊要害,老練的戰略眼光令人欽佩。贏子夜亦頷首認可。
蒙恬疑惑地看著他,贏子夜笑著說道:
“首先,誰說我的玄天親衛隻有五百人的?要是有兩千人呢?”
“公子此言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