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習慣了到崗先上樓頂,秦風照例打開門晃著沒什麼變化的木盒無奈歎氣,自從神秘人拋下那顆‘炸彈’後他就再也沒收到來信,看樣子神秘人說的一月一收不是假話。
撿起一旁半個巴掌大的紅色錦盒,上麵貼了張紙條寫著趙清安收四個大字,秦風猶豫許久還是沒打開蓋子檢查裡麵裝了什麼。
順著樓梯往下走便遇到了精神抖擻的穆華,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朝著縣長辦公室走去。
手背蹭過裝在口袋裡的盒子,秦風漫不經心地問道:“他回來了?”
咬著包子的穆華含糊的應了一聲,繼續解決自己的早餐。剛才停車時他可是特意繞到昨天趙清安放車的地方,見那輛熟悉的車還在原地他才放下心來。
以趙清安的工作效率,從昨天下午乾到現在怎麼也得做完一半了吧?
手指輕叩門板,兩人屏息靜氣地等了一會兒沒聽見裡麵有任何動靜。
秦風眯起眼睛疑惑道:“你確定他現在在裡麵?”
“他不在才奇怪,自行車還在停車點呢。”穆華肯定道。
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各個辦公室裡的同事不說全員到齊但也坐了三分之二的人,他一路上來可沒看到縣長在彆的辦公室待著。
秦風擰動門鎖一把推開,映入眼簾的就是散落一地的紙張和躺在地上背對著他們的趙清安。
穆華最先反應過來飛快關上門,緊急維護趙清安對外的形象。
他對蹲在地上探鼻息的秦風小聲問道:“還有氣嗎?”桌上還有好幾份文件沒翻開過呢,這要是真出了事可咋辦?
秦風一言難儘地回過頭來,用眼神告訴他他的上司隻是睡著了不是死了。
不過他對趙清安睡到地上這件事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兩張沙發挪一挪還是能拚出一張‘床’的,睡地上又是怎麼一回事,就算是大夏天也不能這樣乾啊,萬一著涼了明天的酒席還能準點開飯嗎?
秦風剛抬起腳就對上穆華斥責的眼神,他嗤笑一聲動作不算輕柔的一腳踢到趙清安小腳上,沒對準屁股是他的良心不允許。
正在夢裡和馮小姐胡吃海喝的趙清安突然被從天而降的大力踢出夢境,失重感讓他一個激靈從地上直直坐起來睜開的雙眼甚至還沒聚焦。
這一係列動作給穆華看的是一愣一愣的,他卷起廢紙抖著手在趙清安身上戳了戳,見他有反應才鬆了一口氣轉身撿起地上的紙張。
“醒了就起來,坐在地上也不嫌涼得慌。”見把人踹醒,秦風一屁股坐在他的辦公桌上低頭翻來覆去的研究起剛到手的錦盒。
輕輕一晃,裡麵傳來的碰撞聲讓他更加好奇這小小的盒子裡能裝得下什麼東西。
趙清安狠狠伸了下腰捏著脖子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擦掉因為打哈欠從眼眶裡擠出來的淚水,指著正在晃腿的秦風語氣肯定道:“是不是你踹的我。”
“屋裡又不隻我一個人,憑什麼懷疑是我乾的?”沒有證據的指責秦風才不認。
趙清安拍掉褲子上的灰塵冷笑道:“穆華又不是不想乾了,你少挑撥我倆之間的信任。”
“對,他不敢,他隻敢懷疑你是不是死了。”這可真是感天動地的‘信任’啊。
眼看著火馬上燒到自己身上,穆華舉起手中分類完的紙張恭維道:“縣長您真勤勉,努努力今天能把攢下來的都乾完。”
這些隻是之前攢下來的,近幾日的可還放在他的辦公室裡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