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東升西落,炎熱的夏天在下過幾場暴雨之後天氣似乎不再那麼燥熱。
今天是孩子們開學報到的日子,苦熬了整整一個暑假的嫂子們早早便提溜著自家的皮猴趕到營區門口集合,等著人齊後一塊送到山下的學校去。
藏在密林深處的駐地沒有多餘的地方建一所專門的學校,再加上這邊條件艱苦來隨軍的家屬不多,孩子就更少了。
向首長大手一揮讓孩子們到山下的學校上學並安排專人接送,除了惡劣天氣外交通方式全靠步行,這樣不僅能消耗孩子們多餘的能量還起到鍛煉身體的作用。
他的這一決定得到了全體家屬的讚揚,在這狗都嫌的年紀能少和孩子相處對嫂子們來說怎麼不算是一種獎勵呢。
長期徒步上下學孩子們身體是養好了,可一到寒暑假他們多餘的精力能把家屬院鬨翻天,不是爬樹翻牆就是偷溜到山裡抓雞趕兔,折騰得嫂子們苦不堪言。
眼瞅著新學期開學她們聚在一起商議,決定派個代表到學校去問問收不收住宿生,一個月回來一次最合適還省了小戰士們天天接送的麻煩事。
嫂子們眼淚汪汪地目送代表遠去久久沒有離開,此刻她們都在默默祈禱,這一石二鳥的好事可千萬要辦妥啊。
旁邊站崗的小同誌躊躇片刻硬著頭皮上前勸說:“嫂子們天熱了都回吧,孩子們明天才正式上課,一會兒他們就回來了,不用專門在這裡等著。”其實是站在這裡影響不太好,要是被領導看到了他會被叫去問話的。
嫂子們對這個小戰士很熟悉,平時接送孩子們就有他的份,在聽見他的勸說後很是聽話的一步三回頭往家屬院緩慢前進。
多好的孩子啊,還會擔心她們被曬到,這不比家裡那上躥下跳死活不聽話的孩子強,這麼好的孩子專門送娃太浪費了,死孩子還是住宿算了。
多好的娘啊,娃娃上個學都這樣放心不下,這讓他想起在遠在家鄉的老娘了。
雙方就這樣欽佩著對方,腦回路倒是詭異的湊到一起去了。
汽笛聲響起,站崗的小戰士快步上前行禮後按照規矩核實證件,然後放行。
還沒走遠的嫂子們眼尖地看到坐在副駕駛座上正是很久沒有出現在營區的餘營長,頓時八卦之火聞風而起,在她們心頭熊熊燃燒。
可軍車遠去的方向不是她們能隨便踏足的地方,急著想知道餘營長近況的她們這下子完全顧不上家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和混世魔王們,手拉著手往家屬院跑去。
她們進不去的地方家裡的男人可以,她們打聽不了的消息家裡的男人同樣也可以,這家問一點那家問一點,這軍區就沒有她們不知道的小道消息。
車子在停車場穩穩停住,張東平打開車門剛想繞到後麵把暉哥的行李拿出來,卻被他搶先了一步。
張東平哎哎幾聲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行李袋不滿說道:“嬸子上火車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你沒大好之前要靜養,不能提重物。”
“下一句是不是要說萬一扯到傷口就不好了?”
餘暉瞪著他讓他好好說話,自己傷勢恢複得怎麼樣他可是最清楚的。
被威脅的張東平緊抿嘴唇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音,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手上的行李袋還了回去,自己則垂頭喪氣地跟在餘暉身後生怕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什麼意外。
這人腦袋上一個口子肚子上一個口子,昏迷那麼久好不容易才醒過來,就在他傷口一天天長好人越來越精神,卻在一個暴雨的晚上突發高熱打得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緊接著傷口跟著發炎化膿,連著燒了幾天,把張嬸子擔憂得覺都沒法睡。
那樣虛弱的暉哥彆說嬸子沒見過,就是他們這些常年跟在他身邊,見過他受不同程度傷的人都沒預料這次到會這樣一波三折。
要不是適當運動有助於恢複,張東平恨不得暉哥就躺在床上那都不要去,就算是後來醫生宣布完全恢複,他們也不敢讓暉哥多費心神,什麼都爭著搶著做。
介紹信上的時間一改再改,實在不能再拖下去,張秀花隻能把不讓人省心的小兒子托付給剛認識沒多久是費妹子,自己憂心忡忡地坐上回老家的火車。
張秀花這次一改節儉的習慣,每星期固定一個時間到郵局打電話問小兒子的情況,絲毫不心疼昂貴的電話費。
不止張嬸子緊張,張東平他也覺得自己有些瘋魔,哪怕完全恢複過來的暉哥現在可以一拳打死一頭牛,他還是擔心一個不注意這人又躺在醫院裡了。
這次在費嬸子家裡一直待到病假的最後一天才被放出來,餘暉趕走在身後的跟屁蟲,回宿舍匆匆放好行李便去報道銷假,剛要往訓練場裡鑽甩甩身上養出來的肥膘就被顧雲抓住。
“病號剛好全就想瞎折騰。”顧雲圍著他轉了一圈上下打量道:“這幾個月養得還真不錯啊,臉好像都圓了些。”
餘暉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蹭蹭鼻尖說道:“嬸子手藝很好,下次休息團長可以跟我們一起去嘗嘗。”實際上到地方就由不得他挑了,不乾活哪來的飯吃。
顧雲無所謂地點點頭指著他道:“還記得之前摸過的軍艦嗎?”
餘暉意料之中的反應讓他很滿意,他繼續說道:“體能什麼時候練都可以,但上艦的機會可是要搶要排隊的,也就你小子運氣好。”
“張強他媳婦兒昨晚剛生了孩子,來照顧月子的親戚還在路上,所以這段時間就由你接替他的工作,有什麼問題嗎?”
餘暉行禮鏗鏘有力道:“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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