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來自華國的傑作,以荒誕為刃,剖開了時代褶皺中一顆被碾碎的塵埃。導演蘇浩以魔幻現實主義的筆觸,將一棵枯樹的倒影投射成千萬人的精神圖騰,在現實與幻想的裂縫中,叩問尊嚴、權力與瘋癲的終極邊界。”
伴隨著頒獎詞的公布,現場響起了巨大的掌聲和歡呼聲,幾乎要將天花板掀翻。
《潮汐之間》劇組的人無奈的笑了笑,同樣送上了掌聲。
“請《o!樹先生》的主創團隊上台領獎。”
南東·安艾提微笑著看著這一切,他舉起手中的金獅獎杯,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李懷斌拍了拍蘇浩的肩膀:“走吧走吧,上去領獎吧。”
穿過長長的觀眾席,蘇浩,陳澤,林沁在掌聲中走上台。
“蘇,拍的不錯。”
“謝謝你,安艾提先生。”
蘇浩從南東·安艾提的手中接過象征著威尼斯電影節的最高榮譽金獅獎獎杯。
獎杯的主體是一隻昂首站立的獅子,取自威尼斯城徽中的聖馬可獅,1949年至1952年期間,金獅獎曾叫聖馬可金獅獎,後來才改名金獅獎。
輕輕的掂量了一下獎杯。
嗯,是鍍金的,分量不輕。
蘇浩拿著獎杯站到話筒前,還沒開口,現場的掌聲更加熱烈了。
“謝謝謝謝。”
等了兩分鐘,掌聲才漸漸平息。
“感謝威尼斯電影節,感謝所有相信《o!樹先生》的觀眾與評委。”
蘇浩深吸了一口氣,長長的吐出來:“呼……這真是一個極其美妙的夜晚。”
“哈哈哈!”
“啪啪啪~”
現場的嘉賓頓時被台上的這個年輕人逗笑了,紛紛鼓掌表示附和。
“謝謝大家。”
蘇浩微微的鞠了一躬,繼續說道:“2001年的華國電影,正經曆著一場靜默的變革:我們脫下單一的表達外衣,嘗試用鏡頭觸碰土地的溫度,記錄普通人的掙紮與尊嚴。”
“在這種背景下,《o!樹先生》誕生了。”
“它是一棵從鄉土中生長的樹,根係深紮於現實,枝葉卻試圖觸碰時代的魔幻與荒誕。”
“在電影中,那個被時代碾壓卻依然仰望星空的樹先生,或許正是華國電影人的縮影:我們跌跌撞撞,卻從未放棄前進。”
“我要感謝我的團隊,特彆是陳澤先生,他用靈魂演繹了一個被邊緣化的生命如何在裂縫中尋找希望。”
“感謝威尼斯國際電影節。”
“是威尼斯用金獅獎向我們證明:藝術無需受限於地域或語言。”
“今夜的金獅並不屬於某個人,而是屬於每一個相信電影能照亮黑暗的追光者。”蘇浩高舉金獅獎杯,揮動著:
“向夢想致敬,向堅持致敬,向所有在光影中尋找希望的靈魂致敬。”
“啪啪啪~”
現場所有嘉賓紛紛起立鼓掌。
非常標準製式的獲獎感言,也很對現場所謂西方精英人士的胃口。
“oh,我喜歡這個年輕人。”
南東·安艾提笑著對身邊的胡佩·拉裡多納說道。
“我們當然知道你喜歡他。”
胡佩·拉裡多納邊鼓掌邊笑道:“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力排眾議,將金獅獎頒給他。”
“不不不,胡佩,你錯了。”
南東·安艾提輕輕搖了搖頭:“這不是我的選擇,而是電影的選擇。如果真要將金獅獎頒給那部渾身散發著政治氣息的電影,那不僅是對我個人,對威尼斯,更是對藝術本身的褻瀆。”
蘇浩下台後,隨手將手中的金獅獎遞給王燕宇,笑道:“老王,幸不辱命。”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慢點。彆把獎杯摔壞了。”
王燕宇心裡猛地一顫,小心翼翼地接過獎杯,臉上卻笑開了花:“好啊,好啊,金獅獎啊!這可是金獅獎啊!國內第一個金獅獎!蘇浩,我們創造華國電影的曆史了!”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嘿,老李。這是我們魯影廠的獎,你華影看什麼看。”d,老子這幾天給你們忙前忙後的,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看看怎麼了?”
李懷斌邊罵邊把獎杯從王燕宇手裡搶過來,仔細地摸著:“真好看啊。”
“明明是我們魯影廠得獎,怎麼感覺你們華影更高興啊。”
王燕宇嘀咕了一句。
李懷斌能不高興嗎?
蘇浩拿了金獅獎,那《泰坦尼克號》項目可就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