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雲寺,江喆一身玄衣,跪在蒲團上,聽老和尚講經。
江若珩耐著性子站在講堂外麵,從兜裡掏出煙來,瞥見牆上“禁止吸煙”的標誌,他將煙又放回兜裡。
要不是江喆影響到融輝化工,他根本就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道。
小時候,江喆跟著江宴塵沒少欺負他,十三歲以前,小兩歲的他打架很吃虧,那時,江喆和江宴塵個頭都比他高,力氣也比他大很多。
他倆私底下罵他“野種”“三兒”“賤胚”,聯合江琳、江遠下套誣陷他、陷害他,為此他挨了老頭子很多鞭子。
他吃過帶毒的糕點,被人推下過台階,房間裡莫名其妙的毒蛇……
江祈宇死的那年,江喆17歲,一下子像啞火的炮一樣,蔫了。
江宴塵沒了江喆這個打手,也打不過他,便開始走陰暗路線。
江若珩不信佛,在他的人生信條裡,軟弱的人才信佛。
約什麼地方不好,約這麼個地方!想借這個地方來壓製他身上的戾氣嗎?
李嚴見他神色不耐,道:“江總,要不我陪你走走,這寺廟風景不錯。”
江若珩抬腳往台階下走,李嚴連忙跟了上去。
半小時後,江喆的電話打進來,“阿珩,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江若珩譏諷道:“做了壞事找佛法消孽,江喆,你這犯罪零成本,不過釋迦牟尼管不了人間法律。”
“今天,是我父親的忌日。”
“你想讓我同情你,不追究你放人進實驗室的責任,抱歉,我沒那麼善良。”
江喆問到江若珩在寺廟的素食館後,說過來找他。
隻幾分鐘,江喆就到了,推開門進來,坐到江若珩對麵。
江若珩靠在椅背上看了他一陣,拎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端到他麵前。
“說吧,你為什麼要跟著自己的公司過不去?”
江喆端起茶杯喝一口,“我從小就討厭你,明明是二叔外頭養著的孩子,認回江家後卻誰都不看在眼裡。”
江若珩冷笑,“知道為什麼是你每次挨打嗎?因為我找不到理由打江宴塵,每次都是他把你推出來,自己躲在後麵。”
江喆:“……”
江若珩:“快點說,今天已經浪費我兩個小時了。”
江喆緩緩道:“兩個月前,我收到一封郵件,裡麵有一段監控,十二年前工廠爆炸前幾天,你去工廠了。”
江若珩的眼神變得陰鷙起來,江祈宇被炸死前那幾天,他確實去過工廠。
他語氣很冷:“你懷疑我殺了你父親?”
“是!”
“我那時才15歲,有那能力?再說,你父親跟我無冤無仇的,我殺他乾嗎?”
“是你,我就相信你有能力,你殺他,是因為你懷疑我父親跟你母親的死有關。”
“是,江家人沒有無辜的,但我要殺也不會先殺你父親。”江若珩的眼神驟然冷下來,“那封郵件告訴你的?”
江喆:“……”
“江喆,你煞費苦心編造這樣一段故事,為放人之事找借口,你在掩護誰?江宴塵?”
江喆:“……”
“不說就算了,這事我隻有捅給老頭子。”
江元青手握巨額財富,手上還把持著融輝集團占比最大的股份,他今年85歲,這些財富和股份已經到了要分的時候,江喆的事情要是捅到他那去,勢必會影響到老頭子給他的家產分配。
那是巨量財富。
江喆連著倒了三杯茶喝掉,長籲一口氣,道:“我被人威脅了,那人要我破壞納米三號。”
一個月前,江喆接到一通境外打來的電話,那人說知道他四年前找了身患絕症的大貨車司機,正是這個大貨車司機撞死了伊強。
江若珩的聲音冷得似淬了冰,“是你買凶殺的人?”
江喆連忙搖著手否認,“我是去找過,但我沒往下做,我不敢殺人。”
江若珩逼視著他,眼裡閃著寒芒,“撞死伊強的司機是你找的,就是你殺死他的!”
江喆猛地從椅子上起身,臉漲得通紅,“不是我,我沒做過,我用我女兒的命發誓,殺死伊強的不是我。”
江若珩冷笑,“不是你,那你也是他被害死的主因之一,要沒有你,就沒有那個貨車司機。”
江喆的臉瞬間變白了,跌坐在椅子上,隻一直說“不是我做的”。
江若珩撐著茶幾站起來,緩緩站直,目光冷颼颼地釘在江喆臉上,“那是誰?誰會無緣無故找人殺伊強。”
江喆猛地瞪大眼睛,怔怔地看著江若珩。
“你本想撞死我父親,沒想到那晚他沒上車,你殺錯了人,自知罪孽深重,拜佛求心安。”
“嗬,嗬……”江若珩笑容古怪:“枉死的人死後會去枉死城,靈魂不能超度,他脫離不了苦海,就會每天晚上來找害死他的人……”
喜歡前夫滾遠點,姐有娃有事業想獨美請大家收藏:()前夫滾遠點,姐有娃有事業想獨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