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念歡連忙推他,男人像堵牆似的,紋絲不動。
伊念歡顫聲道,“江若珩,你彆亂來,我不想做,你動我就是強奸。”
江若珩嗤笑,“從你提離婚到現在,你欠我三個月的夫妻生活,我之前是不是說過,你要滿足我?”
“民法典有規定,妻子不願意過夫妻生活,丈夫應尊重妻子意願。”
江若珩冷笑著翻身上來,深深地看著她,“你要是想咬,那就咬死我,咬不死就好好乾,等你把這幾個月的債還清了,我就放你自由。”
老天爺,來道雷吧,劈死他!
江若珩吻了上去,伊念歡掙紮著咬了他好幾口,都聞到血腥味了,江若珩都沒有放她。
他親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畔低聲說:“老婆,我愛你。”
伊念歡驀地鼻子一酸,眼淚湧上眼眶,心裡空落落的。
他跟她說過喜歡,說過中意,但沒有說過愛。
愛這個字眼好像很羞恥,她說不出口,他不屑於說。
伊念歡泄了所有的力氣,抵著江若珩的手一軟,軟綿綿地倒在床上。
江若珩輕輕舔著她臉上的眼淚,“好好做,我答應你簽離婚協議,伊念歡,反正要離婚了,我做膩了你也做膩了,就誰都不惦記誰了。”
“你那裡不乾淨了。”伊念歡哽咽道。
“乾淨的,隻有你一個,我沒碰過彆人。”
“宋初瀾,你沒碰過?”
江若珩嗤笑:“你怎麼什麼女人都塞給我?”
“你要是沒碰過她,為什麼……”為什麼進了她的彆墅。
江若珩漆黑的眸子看著她,等她說出後麵的話。
“為什麼好像她是你深愛的人一樣。”她道。
江若珩鄭重回道:“有肢體接觸,同學朋友那種的,你以為的那種絕對沒有。”
伊念歡愣愣地看著他,“真的?你沒騙我?”
“嗯。”江若珩在她唇上落上一吻,深深地看著她。
他這樣,真像是很愛她的樣子。
伊念歡沒再掙紮,腦子混沌得很,被熟悉的大掌、聲音、香味、氣息撩撥得很快迷失了自我。
她的理智像被溫水漫過的棉絮,逐漸消弭,熟悉的掌心溫度,清冽又帶著侵略性的氣息,將她完全裹纏住,軟綿綿地成了一灘水,整個人像被潮水托著,耳邊隻聽得見男人性感的低喘……
臥室裡溫度攀升,春色無邊……
一切歸於平靜,伊念歡懶懶地背對著江若珩躺著,臥室裡安靜得不像話,仿佛剛才的激情沒發生過,隻剩身上的酸軟證明了剛才的瘋狂。
身側床墊彈起來,男人起身了,窸窸窣窣一陣後,腳步聲響起,江若珩出了臥室。
伊念歡吐出一口氣來。
又被幾句輕飄飄的解釋糊弄了,你是傻子嗎?他都騙你多少回了?
缺男人,饑渴嗎?網上大把賣的,乾淨又衛生,加溫伸縮還帶舔的。
愛不愛的有什麼重要,他恨她毀了彆人的青春……
過了一會,沉穩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身側床墊陷下去,一杯水遞了過來。
“喝點水,你剛才嗓子有點啞。”
“江若珩,”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儘力維持著平靜,“離婚協議你準備好了嗎?你在車上的時候說好了馬上簽。”
眼睛餘光裡,端著水杯的手顫抖了一下,溫熱的水灑了一些出來,滴在她身上。
伊念歡轉過身體,直勾勾地看著他,“江若珩,我希望你這次不要騙我,把離婚協議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