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江宴塵家的地下酒窖,伊念歡才發現自己衣服上沾著零星幾點血跡。
上車後,於濤看著她衣服上的血跡,問:“夫人,身上怎麼有血漬?”
“江宴塵傷到手了,紅酒瓶紮的。”
於濤輕踩油門,車子緩緩開出去。
與此同時,江若珩對著江家七代祖先的牌位,跪在祠堂裡。
“江若珩,你媽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江元青麵沉如鐵,眼裡冒著怒火。
江若珩淡淡看著他,冷冷開口,“爺爺,她不是我媽,我媽埋地下了,還有,她找男人是她自己的事。”
江元青一噎。
“那些網絡大v是你買的,我已經找到證據了。”
江若珩微微勾唇,“爺爺,什麼證據?物證、書證、證人證言?不是彆人說是我就是證據,主觀猜測,虛構,偽造的不是證據,是誣陷。”
“孽子,江家的臉全讓你丟了……”
江元青在一旁怒斥,江若珩對著牌位磕了三個頭,徑直站起來,語氣涼薄,“爺爺,你不罵始作俑者,揪著我這個完全無關的人罵,你的公平呢?”
他平靜地看著眼前的老人,“從我五歲那年到現在,二十二年過去,發生了那麼多事情,爺爺……我的公平您給了嗎?”
他頓了一下,嗓音變得冰冷,“我母親沒爭搶過江家的任何東西,她圖的不過是江祈年,既然各有所圖就該相安無事,是誰去打破這平衡的?”
江元青指著他,手不停在抖。
江若珩,“若是我母親還在,您這江家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家的財產愛給誰給誰。”
見江元青麵色發白,身體微微晃動,他臉上閃過一絲不忍,走過去扶住他。
江元青一把推開他,抬腳去過門檻,腳卻被門檻勾住了,眼瞅著就要摔倒。
江若珩伸手拉住他,扶著他過了門檻。
“阿珩,以前的事情過了就過了,都是我這老頭子做的孽……如果是你做的,你收手吧。”
不可能收手,其他事他都可以不計較,但母親的仇,孩子的仇他不能不報。
“您就過清心日子吧,喝喝茶約朋友們下下棋,要是走得動,就去釣魚。”
江元青歎了口氣,推開他,獨自走進主廳。
“叮”手機收到一條短信,他看了一眼,於濤發來短信:“夫人出來了。”
江若珩順著汀步走出四合院,在門口碰見何婉琴,她臉上有些憔悴,看起來好像突然乾癟了許多。
何婉琴看見他,眼裡閃過一絲陰狠,走下台階。
江若珩目光悠悠地看著她上車,等車子駛離才上車。
“江總,去哪?”阿峰問。
“融輝化工廠區。”
……
江州一段荒僻的江邊,何婉琴從車上下來,走到河堤邊,倚在護欄邊。
一輛白色保時捷從遠處駛來,停在她的車子後麵,車門打開,宋初瀾從車上下來,衝她揚了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