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珩見她麵色不對,起身走出來,按住她顫抖的肩膀:“彆急,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阿曜電話打不通。”伊念歡邊說邊撥出伊承曜的電話。
手機關機了。
她心裡某根弦斷了。
到處都有手機充電的地方,對伊承曜這斷網如同斷命的人,手機關機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阿曜可能出事了。”她說,“他的電話關機了,他從來不會關機的。”
江若珩扶著她去沙發那坐下,給她倒了杯溫水過來,“彆著急,先喝點水,如果有人劫持他,肯定是衝我來的,他會主動聯係你我的。”
伊念歡猛地攥住他的胳膊,“嗚嗚”地哭起來。
“為什麼把無辜的人牽連進來?你們要玩就玩互殺呀,他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大男孩,嘔……”
伊念歡乾嘔了幾聲。
江若珩將水喂到她嘴邊,軟聲安慰,“劫走他是為了跟我談條件,承曜不會有危險,要不了多久就會聯係你,你要鎮定下來,這樣才能救他。”
伊念歡喝了那杯水,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
江若珩從茶幾上抽出幾張紙巾,溫柔地幫她擦去眼淚,強烈的自責湧上心頭。
又是因為他,他帶給她的儘是麻煩。
江若珩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電話很快接通。
“我要查一個人的下落,查查這個手機號碼的信號最後出現在哪裡,手機號碼和照片我馬上發給你。”
“好。”
伊念歡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問:“手機都關了,還能找到阿曜嗎?”
江若珩:“我找的人擅長追蹤。”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伊念歡擦乾眼淚,吸了吸鼻子,將身體側過去。
“請進。”
李特助推門進來,“江總,江董讓你過去。”
江若珩起身,走到門口,對李特助說:“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好。”
江祈年神態疲倦地坐在沙發後麵,見江若進來,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a4紙的文件。
“這是他們今天拿來的董事長罷免聯名申請書,下周一的股東大會上,可能還有些股東會聯名進來,阿珩,如果大多數股東通過,按照公司章程,我應該從這個位置下來。”
江若珩拿起文件淡淡掃了一下,平靜地說:“你下了就得有人上去,不是江宴塵就是鄭業東,是江宴塵還好,他雖然缺少魄力,但至少不會讓融輝萬劫不複,鄭業東就難說了,他是個毫無底線的人。”
江祈年歎了口氣,“你上次讓我徹查長實,但現在這節骨眼上,公司動蕩股價一直在跌,要查長實,就要讓審計進入,必然是軒然大波,現在也沒到年底審計的時候。”
所以,鄭業東早就算計好了,他知道他會投鼠忌器。
“長痛不如短痛,如果一個地方爛掉了,你不去把它剜出來,隻怕後麵會深受其擾,等到你權力被剝奪,想查都查不了。”
江若珩定定地看著他,接著說:“他為什麼這麼想要融輝第一掌權人的位置,因為隻有坐到這個位置,他才能把以前做過的事全部抹掉。”
江祈年沉默了好一會,才說:“我知道了。”
“我和念念今天領了離婚證,融輝化工的股份我會分她一半。”江若珩主動道。
江祈年將身子靠到椅背上,半晌後道:“離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