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珩回道:“可以啊,你先告訴我,我妹妹的藥是誰下的?”
鄭業東笑:“這還用問,何婉琴啊。”
江若珩:“你怎麼知道?”
鄭業東:“我喜歡觀察。”
江若珩鋒銳的目光在他臉上流連了好幾秒,冷哼道:
“鄭總,你沒誠意,隻想騙吳彪下來,這交易還是算了,我有吳彪在手你死路一條,少了你這個競爭對手,融輝董事長的位置遲早是我的,分一半家產出去又有什麼所謂。”
鄭業東笑著說:“你小舅子還在我手上呢。”
江若珩嗤笑:“他死他活跟我有屁的關係!”
鄭業東:“看來,我倆是一路人。”
江若珩笑笑。
何婉琴要給妹妹下藥,根本沒必要從伊念歡那過一道手,最可控的方式是隨便找個陌生麵孔端給妹妹,這樣更有隱蔽性。
……那杯草莓汁是下給伊念歡的。
下藥人對伊念歡很了解,知道她從小就喜歡吃草莓。
“那杯草莓汁是你下給伊念歡的吧?”江若珩語氣涼涼的。
“那杯草莓汁本來是下給伊念歡的,當年我想撮合伊念歡和江宴塵,沒想到被何婉琴發現了,她讓伊念歡端給你妹妹了。”
車裡的伊念歡不禁愣了。
鄭業東為什麼要給她下藥?
江若珩冷笑,“你想挑起我跟何婉琴和江宴塵的矛盾,炮製的這個事情?”
“你那時還不在我眼裡,我的目標是江宴塵,我幾次設計江宴塵下水,他都沒中招。”鄭業東譏諷道:“遺傳很奇妙,你和江宴塵不愧都是江祈年的種,跟他一樣癡情,要不是何婉琴發現,我的計劃就成功了,伊念歡中藥,江宴塵順水推舟會要了她。”
伊念歡聽得雲裡霧裡的。
江若珩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著鄭業東道:“你怎麼助我報仇?怎麼助我得到融輝董事長的位置?”
鄭業東道:“我有她害你妹妹的全過程監控,還有她聯合醫生殺死你孩子的證據。”
伊念歡渾身猛地一顫。
果真是何婉琴害死她的孩子的!
悲憤之餘,她心裡湧起深深的恐懼。
鄭業東太可怕了,他怎麼什麼都知道?他監視著江家每一個人。
鄭業東的聲音又響起:“江總,你查了這麼多年一無所獲,想必很頭疼怎麼送她進去吧?我不僅可以助你扳倒何婉琴,還可以助你扳倒何家,以你的實力,這輩子你都彆想替你母親報仇。”
伊念歡拉開車門就要下車,司機出聲阻攔:“夫人,彆下去,你會打亂江總的計劃,快貼著車門坐好,馬上有槍戰。”
伊念歡扒著車門衝外麵大喊,“江若珩,你不能聽他的,他比何婉琴還邪惡!”
說罷,她連忙退回座位上,緊貼著車門坐好。
鄭業東挑眉,對江若珩說:“隻要你跟我合作,我把手中的證據都給你,我手下那幫小股東也會支持你,長實我慢慢退出,給你融輝絕對的控製權。”
“絕對控製權?”江若珩重複著這幾個字,尾音帶著一絲興奮,“鄭總倒是比我想象中更懂取舍。”
他似乎被說動了,扭頭對阿峰說:“把吳彪帶下來。”
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一個保鏢,衝吳彪吼道:“下來!”
吳彪死死抱著前麵的座椅靠背,道:“不下去,我不下去!他會殺死我,殺死我兩個孩子!”
保鏢冷聲道:“人家不要你的兒子,你兩個兒子我們會幫我你照看好,到時送他們回你老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