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豬!”伊念歡笑罵,“錦院不是有你嗎?”
江若珩愣了愣,倏地笑了,“老婆,原來你一直暗戀我啊,藏得太深了吧!”
伊念歡想翻白眼,“不喜歡,我怎麼會嫁給你?江若珩,沒醋硬吃。”
江若珩捏了捏她的臉,“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從來都不正眼看我。”
“誰敢看你啊?每次碰到你的目光都冷冰冰的,恨不得把人凍死。”伊念歡學江若珩那冷冰冰的語調哼道:“看什麼看!再看我把你眼睛釘起來。”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江若珩道:“是不知道該怎麼看你,怕你知道我喜歡你。”
伊念歡臉上保持著平靜,其實心裡像喝了蜂王漿,甜得齁人。
“我也是……”她說。
尾音還沒散儘,她就被男人緊扣住手腕。
高大的身影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壓下,在她額前停了幾秒,狹長的狐狸眼眸裡盛著滾燙的光,映出她泛紅的臉頰。
“知道你願意嫁給我的時候……”他抬手將她的發絲彆到耳後,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我覺得自己很幸運。”
伊念歡仰頭望著他,鼻尖蹭過他的下巴,心跳如鼓卻仰起臉,主動吻了上去。
她環住他的脖頸,感受著他掌心按在後背的力度。
鼻尖相抵,舌尖纏繞……他抵著她的額頭低笑。
這種帶著宿命感的幸福無以言表,藏在他冷硬外殼下的溫柔,與她心底的那份悸動一樣,從來都隻為彼此盛開。
看似隻有他的努力,其實是彼此的雙向奔赴……
周一。
上午九點。
江若珩接到了江祈年的電話,江州市監察委員會和證監會分彆約他談話。
說是談話,其實關起來單獨審問,審問時間可長可短,結束日期無法確定。
江祈年憂心融輝被拖累,股價斷崖式血崩,也擔心江老爺子,雖然已經轉入普通病房,但八十幾歲高齡的老人再次經曆心臟手術,已是元氣大傷。
江祈年讓江若珩傷好一點就回融輝上班,希望他回去主持大局。
“你讓江宴塵主持大局吧,他不是一直想坐那個位置。”
江祈年歎氣,“他魄力還是差點,掌控不了現在的局勢。”
江若珩冷聲道:“怕隻怕他隻會惦記著跟我對著乾。”
“我跟他聊過了,他拎得清。”
“那你自己小心點,注意他們的誘導性詢問。”
九點半,股市開市,融輝集團的股價鬆動了五分鐘,直接打到跌停板上。
江若珩接到市公安局黃局的電話,約他見麵,把見麵的地點約在江州郊外一個湖邊。
江若珩讓阿峰帶自己前往。
十點整,黑色路虎停在湖邊,阿峰扶著江若珩出來,坐到輪椅上,等了一會,一輛黑車開過來,停在江若珩的車後邊,身穿製服的公安局局長從駕駛位下來。
江州市公安局局長黃修傑是八年前由異地調任過來的,江祈年與他認識,曾經帶江若珩見過。
波光粼粼的湖麵,表麵平靜,下麵可能暗湧流動,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