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欒追上來,兩頭一夾擊,他們一起抓了對方八個人,還是有四個趁亂跑了。
江若珩沒有受傷,伊念歡是竊喜的。
不過竊喜過來,她想起那輛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的阿斯頓馬丁,費勁地扒開江若珩,起身,將距離拉開。
“你既然把他們抓了,車子怎麼還搞成那樣了?”
江若珩:“……”
伊念歡瞬間瞪大了眼睛。
“擺拍的?”
見江若珩不說話,伊念歡氣笑了,轉身去拉病房門,門把卻紋絲不動。
“既然你沒事,”伊念歡扭頭,衝江若珩道:“我要回去了。”
江若珩屈著胳膊肘躺在病床上,墨瞳深深地看著她,“孩子們呢?”
伊念歡這才想起來,她懷孕的事沒告訴過這廝,其他人即便知道,也絕對不會告訴他。
江若珩是怎麼知道的?
“我都要死了,你也不帶他們來看看我,就不怕我死不瞑目?”
伊念歡氣他騙自己,冷冷哼道:“你個禍害,死不了!”
江若珩靜靜地看著她。
伊念歡離開的這兩年多,他經曆過多次暗殺,昨晚那樣的事情是家常便飯。
黃局在任的時候,案子他追查得很緊,所有的證據鏈都邏輯閉環了,上麵說可以實施抓捕。
一年半前,黃局查出鄭業東的心腹藏身在櫻花國,外交部一直在跟櫻花國的交涉,要求將人引渡回來。
黃局調任去其他城市後,新來的公安局長接下這個案子,態度變得敷衍。
前段時間,鄭業東的心腹順利引渡回國,鄭業東的案子重回觀眾視野,又被推上輿論。
江若珩一直想利用自己將鄭業東釣出來,但鄭業東鬼得很,釋放了很多煙霧彈,始終查不到他人在哪。
江若行卻感覺他無處不在……
“孩子跟你什麼關係?是我的。”伊念歡道。
“沒有我,你能生下來?”江若珩麵沉似水,語氣冰冷:“過來,我要看看孩子。”
伊念歡踟躕了一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淡淡道:“你不是訂婚了嗎?宋初瀾的肚子都大了,聽說是你搞的,江總,你有自己的孩子了,就彆來認我的孩子了。”
“這種鬼話你也信?“嗓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嘲弄,話音剛落,他從床上坐起身,光裸著上半身,露出線條利落的肩背和肌理分明的上身。
時光特彆偏愛他,將他磨成了更具張力的輪廓。
江若珩一步步朝她走來,不過……他胳膊上爬著兩條猙獰的疤痕,右腿是拖著走的。
伊念歡僵在椅子上,目光猝不及防撞在那片裸露的肌膚和疤痕上時,呼吸猛地一滯。
兩年多的時間裡,她在無數個深夜裡夢見過他,夢見自己躺在他溫暖的懷抱裡,想過重逢的第一麵,他可能會憤怒地指責她一走了之。
要是知道懷孕的事情都瞞著,他可能會暴跳如雷,卻沒想到他竟然知道。
伊念歡從未想過重逢的第一麵是這樣的男色衝擊。
男人的體溫隨著步步靠近漫過來,伊念歡慌亂地低下頭,視線卻落在他腰間的人魚線上,她的麵皮、耳尖“騰”一下燒起來。
“你這無法無天的女人竟然也知道害羞!”江若珩停在她麵前,嗓音裡的冷意沒了,低沉的嗓音裡染了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