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逃不過生老病死。
伊念歡調皮道:“我現在不是你江家人,去看你爺爺算什麼事?何況,你爺爺、奶奶當時可是極度看不上我的,一直想著給你換老婆。”
江若珩在她細腰上輕輕掐了一把,笑道:“彆這麼大氣性,他是有些舊觀念,說起來他還是喜歡你的,最愛跟你下棋。”
他撈著兩個兒子一起環住伊念歡,接著說:“當時那離婚手續不過是權宜之計,我心裡可從來沒跟你離過。”
伊念歡乜著他,冷笑道:“所以,你用那份離婚協議把我誑進去。”
她豎著手指算了算時間,還有三個月便是三年,嫣然笑道:“江總,我倒覺得如今這樣生活是最好的,有娃有我喜歡乾的工作,”她挑眉,接著說:“還有你,就這樣談談戀愛,最好不過了。”
江若珩將兩個小家夥抱開,趴到伊念歡身上,深目幽深地望著她:“你算提醒我了,那就六月回江州,我倆把複婚手續辦了。”
“才不,我喜歡這樣的自由生活。”
“反了你了,心野了是吧?孩子都兩個了,你還想什麼自由?”"
伊念歡笑著喊疼,“小七,小玄,爸爸欺負我,快打他!”
兩個小家夥撲倒在江若珩身上,一個亂蹦亂跳的,一個抱著他的胳膊下嘴去咬,當然也不是真咬。
伊念歡嬉笑著從床上起身,進了衛生間。
如此到了周日晚,江若珩坐最晚一班航班回了江州。
周一,江洲市公安局公布了鄭業東的死訊,這則警情通報竟被幾個大v轉發,瞬間推上熱搜,網民義憤填膺了一下,但到底牽涉到敏感字眼,很快就沒人再去關注。
周三晚上的家庭聚會上,江若珩回了錦院,江老爺子撐著病體跟大家吃了頓飯,餐桌上氣氛沉靜,除了杯著相碰的聲音,並沒有多少其它聲響。
飯後,書房裡。
江老爺子擺好了一盤棋局,江宴塵陪他下了一陣,江老爺子便喊累,讓江若珩接了他那邊的黑棋子,兄弟倆不發一言下完這局,江若珩微弱優勢勝了。
放下棋子,兩人都沒有再下的心思,雖是麵對麵坐著,但兩人的目光沒有任何相交。
江老爺子悠長地歎了口氣,“我沒當好這個家長,橫加乾涉太多,你倆都是好孩子,錯不在你父親,不在你倆,全在我身上,宴塵啊,有因才有果,你母親的事……怨誰也不對,阿珩,以前的事就當灰塵揚了,你倆是血緣兄弟……咳咳咳……”
一下子說這麼多話,江老爺子的聲音越來越嘶啞,竟然一下子咳起來。
江宴塵和江若珩都沒說話,隻江祈年端起一杯溫熱的茶水,遞給江老爺子。
江老爺子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眼裡閃過一絲倦意:“我這身體大概撐不了多久了,你倆要是在內鬥,融輝完了,江家也就完了,我到時死不瞑目,你父親……你父親這幾年苦苦撐著融輝,如今不像幾年前,融輝血條厚,折騰幾下都沒事,現在是踩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幾十年功業灰飛煙滅。”
他說完這番話,又咳起來,整個臉都漲紫了。
溫淑蘭擔憂地望著他,道:“老頭子,你彆說這麼多話,身體吃不消……”
“沒事。”江老爺子打斷她,隻殷殷地看著江宴塵和江若珩。
倒是江若珩先開口,“你的擔心多餘了,我時間寶貴,不會乾那種事,江家和融輝也沒什麼值得我爭的,您就好好養著身體吧。”
江老爺子定定看了他半晌,轉而看向江宴塵。
江宴塵隻簡單說了句:“不會,”
江老爺子也知道兄弟倆矛盾已久,不可能他幾句話就讓他們心無芥蒂地變成好兄弟,隻要他倆不鬥就行了。
……
伊念歡突然接到秦惜的電話,說已經辭了工作準備找個地方度假,至於去哪,秦惜說自己還沒想好。
猝不及防聽到這個消息,伊念歡直覺度假的這個理由不可信。
秦惜雖然經常吐槽老板是無良老板,但伊念歡知道,這老板在秦惜初入職場就選了她,秦惜便一直感念於他的知遇之恩,這麼多年一直舍不得離開這家公司。
“阿惜,告訴我,你真的是因為工作太累把工作辭了?”
秦惜在電話那邊笑起來,“寶,我已經給無良老板買了六年命了,彆人放假我在加班,彆人睡覺我在跟單,現在我那個無良老爸動不動去公司騷擾,我走了,他找不到我了,眼不見為淨。”
伊念歡歎口氣道:“你不是把公寓讓給他住了嗎?”
秦惜譏誚道:“他不滿足啊,現在認我做女兒了,讓我養他,把以前虐待我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你想去哪?”伊念歡問。
“不知道……”
這通電話過沒多久,伊念歡接到了傅知鶴的電話,劈頭問她:“秦惜去哪了?”
喜歡前夫滾遠點,姐有娃有事業想獨美請大家收藏:()前夫滾遠點,姐有娃有事業想獨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