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施詩轉身,逆著光對她笑:“現在這樣不好嗎?”
潮水漫過腳踝,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汪璒伸手,拂開她被海風吹亂的頭發。
“很好。”
深夜的福利院天台,葉施詩突然推醒汪璒。
“看!”
遠處的海麵上,隱約有藍光浮動。
是水母群。
它們在月光下遊弋,觸須舒展,像一場寂靜的狂歡。
葉施詩輕聲說:“我以前很怕水母。”
“現在呢?”
“現在覺得……”她靠進汪璒懷裡,“它們隻是長得像眼淚。”
汪璒收緊手臂。
夜風溫柔,星辰低垂
............
夜風微涼,葉施詩靠在汪璒懷裡,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她手腕上那道疤——那是三年前在東南亞,汪璒為了救一個孩子留下的。
“疼嗎?”她輕聲問。
汪璒搖頭:“早忘了。”
葉施詩忽然笑了:“騙子。”
她太了解她了。汪璒的記性好得可怕,她能記住每一個受害者的名字,每一個未完成的承諾。
包括那句——“等我回來。”
葉施詩垂下眼,聲音幾乎融進海風裡:“……其實我恨過你。”
汪璒的手臂僵了一瞬,但沒鬆開。
“我知道。”
“不是恨你沒救我。”葉施詩抬頭,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驚人,“是恨你讓我知道,這世上還有好人。”
如果從未見過光,她本可以安心活在黑暗裡。
汪璒沉默了很久,最後隻是輕輕握住她的手:“現在呢?”
葉施詩沒有回答。
她轉過身,站到汪璒麵前,手指比做qiang的形狀——
“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想試試……當個好人是什麼感覺。”
遠處傳來路杊的怒吼:“你倆能不能回屋去鬨?!孩子們還在呢!”
葉施詩噗嗤笑出聲,額頭抵著汪璒的肩膀直抖。汪璒拍著她的背,衝樓下比了個中指。
翌日清晨
汪璒在廚房煎蛋時,葉施詩從背後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上。
“路杊早上走了。”她蹭了蹭汪璒的頸窩,“留了張字條,說‘彆折騰孩子,要折騰去領證’。”
汪璒差點把鏟子扔了:“……什麼?”
葉施詩笑嘻嘻地摸出個小絨盒:“我偷看他行李找到的。”
盒子裡是兩枚素圈戒指,內側刻著“j”和“s”——jeyfish&sid水母與章魚)。
汪璒耳朵紅了:“他什麼時候……”
“去年就準備了。”葉施詩把戒指套在自己無名指上,轉了轉,“可惜尺寸大了。”
“那就改。”
“改到剛好為止。”
後來,小鎮的漁民總能看到兩個女人帶著孩子們趕海。
一個總皺著眉頭教孩子們認潮汐,另一個總是笑嘻嘻地往每個人手裡塞偷藏的糖果。
偶爾夜深人靜時,她們會並肩坐在沙灘上,看水母群在月光下遊過。
像一群無人知曉的、溫柔的“水”。
“汪璒。”
“嗯?”
“這次彆讓我等。”
海浪聲中,十指相扣的戒指微微發亮。
“好。”
【真正的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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