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汪尚書無法再推辭,隻得應下。
路杊起身告辭,臨走時意味深長地看了汪璒一眼:"明日辰時,本王派人來接汪小姐。"
待路杊走後,汪尚書長歎一聲:"璒兒,為父本不想讓你與路杊有過多接觸,但眼下......你明日務必小心行事,莫要再出什麼差錯。"
汪璒點頭,心中卻湧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次日清晨,一輛樸素的馬車準時停在汪府側門。汪璒穿著一身灰布衣裳,頭發束成男童樣式,臉上還刻意抹了些許灰塵。她剛踏出府門,就看見路杊騎在一匹黑馬上,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上馬車。"他簡短地命令道。
馬車內,汪璒悄悄掀開車簾一角,發現路杊騎馬跟在車旁,身姿挺拔如鬆。他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忽然轉頭,嚇得汪璒趕緊放下簾子。
軍營設在城郊,守衛森嚴。路杊帶著汪璒徑直走向一處大帳,沿途士兵紛紛行禮,好奇的目光在"小醫童"身上掃過。
帳內躺著十幾名士兵,個個麵色發青,有的還在痛苦呻吟。一位軍醫見路杊進來,連忙上前行禮:"王爺,又有三人出現了相同症狀。"
路杊點頭,側身讓汪璒上前:"看看。"
汪璒蹲下身,仔細檢查最近的一名士兵。她翻開他的眼瞼,又查看了舌苔和指甲,最後在士兵手腕上發現了一個細小的咬痕。
"是毒蟲所傷。"她肯定地說,"不是普通蚊蟲,應該是某種罕見的毒蠍。"
軍醫驚訝道:"可我們檢查過營地,並未發現毒蠍蹤跡啊!"
汪璒思索片刻:"毒蠍可能被人為放置。這些士兵是否都曾夜間值勤?"
路杊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正是。"
汪璒從隨身攜帶的小布包中取出幾味藥材,迅速配成一劑解毒藥:"先服下這個緩解症狀,我需要白芷、黃連、半邊蓮......"她報出一串藥名,"越快越好。"
軍醫連忙派人去準備。路杊則走到帳外,對一名身著黑衣的年輕男子低聲吩咐了幾句。男子目光銳利地掃了帳內一眼,點了點頭迅速離去。
"那是徐薑嶼,本王的親隨。"見汪璒好奇地望著那人背影,路杊解釋道,"他去查毒蠍來源了。"
藥材很快備齊,汪璒專心熬藥,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路杊站在一旁,看著她嫻熟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整整一天,汪璒都在帳中忙碌。傍晚時分,大部分士兵的症狀已經緩解。她累得幾乎站不穩,卻還是堅持檢查完最後一個病人。
"汪小姐醫術高明,本王佩服。"路杊遞過一杯熱茶。
汪璒接過茶杯,指尖不小心碰到路杊的手,兩人都像被燙到般迅速縮回。茶香氤氳中,她看見路杊冷峻的麵容似乎柔和了幾分。
"王爺過獎,這是醫者本分。"她輕聲道。
路杊沉默片刻,突然問道:"汪小姐的醫術是跟誰學的?"
"我母親。"汪璒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她......生前是位很好的大夫。"
路杊似乎想說什麼,徐薑嶼卻突然掀開帳簾進來:"王爺,有發現。"
路杊示意他稍等,轉向汪璒:"天色已晚,本王派人送你回府。明日還需勞煩汪小姐再來一趟。"
回府的馬車上,汪璒疲憊地靠在車廂上,腦海中卻不斷浮現路杊專注的目光。他與傳聞中那個冷酷無情的攝政王似乎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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