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弟子對靈力的波動比較敏感。"
"放屁！"徐薑嶼揮手布下隔音結界，"普通築基修士根本感應不到那種層次的波動。"他眯起眼睛，"除非......你體內的星辰之力已經達到一定程度。"
兩人沉默對視，煉器閣內隻剩下火焰燃燒的劈啪聲。
最終，徐薑嶼歎了口氣："罷了，既然你已察覺，我也不瞞你。"他控製金屬液緩緩成型，同時低聲道，"三十年前，我在一處古遺跡中得到半部《星辰引》，勉強修煉出一絲星辰之力。可惜功法殘缺，難有大成。"
路杊心中一動。難怪徐薑嶼對他如此看重，原來早就察覺到他的特殊之處。
"長老為何告訴我這些？"路杊小心翼翼地問。
徐薑嶼將成型的劍胚放入淬火池，白霧蒸騰中，他的表情變得嚴肅："因為時間不多了。孫家已經注意到你，大比之上必會針對。"他頓了頓，"我需要確認，你是否值得我全力相助。"
路杊深吸一口氣，知道已經到了抉擇時刻。他緩緩抬起右手，一絲精純的星辰之力在掌心凝聚，化作一點璀璨星光。
徐薑嶼倒吸一口涼氣，眼中滿是震撼："星辰凝實......這至少是......不可能！你才到築基期！"
"弟子在古神遺跡中另有奇遇。"路杊謹慎地回答，沒有透露全部實情，"若長老願意指點，弟子必不負所望。"
徐薑嶼沉默良久，突然哈哈大笑："好！好！孫家老鬼，這次看你怎麼死！"他一把抓住路杊肩膀，"從今天起，我教你真正的星辰煉器術！"
就這樣，路杊與徐薑嶼的關係發生了微妙變化。表麵上仍是師徒，實則多了幾分同道中人的默契。
三日後，路杊正在煉器閣研習徐薑嶼給的一本古籍，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路師弟，在忙嗎？"張娜的聲音伴隨著輕輕的敲門聲。
路杊連忙收起古籍開門。張娜今天穿了一身淡青色長裙，發間一支白玉簪，清麗脫俗。自從開始教他劍法，兩人關係日漸熟稔。
"張師姐。"路杊微笑行禮，"今日不是約在修煉場嗎？"
張娜淺淺一笑："我想帶你去個更好的地方。"她壓低聲音，"內門藏書閣。"
路杊心頭一跳。內門藏書閣收藏著玄天宗真正的精華典籍，外門弟子嚴禁入內。
"這......這不合規矩吧？"路杊雖然心動，但也知道風險。
"放心。"張娜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向師尊請了令牌，說需要查閱資料輔助你修煉。師尊念在你救過王然師妹，破例允許了。"
路杊不再推辭，簡單收拾後隨張娜前往內門。穿過外門與內門之間的雲橋時，俯瞰腳下翻滾的雲海，路杊心中感慨萬千。幾個月前，他還是個默默無聞的外門弟子，如今卻有機會踏入內門重地。
內門建築比外門宏偉許多，靈氣也濃鬱數倍。路杊貪婪地吸收著周圍靈氣，體內星辰之力隨之活躍起來。
"彆表現得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張娜忍笑道，"跟緊我，彆亂看。"
路杊連忙收斂心神，目不斜視地跟在張娜身後。即便如此，他還是能感受到周圍內門弟子投來的異樣目光。
"那不是張師姐嗎？怎麼帶個外門弟子進來？"
"聽說就是他在試煉中救了王師姐......"
"哼，不過運氣好罷了。一個外門的廢物也配進內門的藏書閣？"
竊竊私語聲不斷傳入耳中，路杊麵不改色，心中卻暗自警惕。內門弟子對外門之人的輕視，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藏書閣是一座七層八角塔樓，每層簷角都懸掛著青銅鈴鐺，隨風輕響。門口坐著一位閉目養神的老者，氣息深沉如海，至少是金丹後期修為。
"李長老。"張娜恭敬行禮，遞上令牌，"弟子奉師命帶此人查閱資料。"
李長老睜眼掃了路杊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靈魂。路杊渾身一緊，體內星辰之力自動運轉，在經脈中形成一道隱秘屏障。
"嗯？"李長老輕咦一聲，多看了路杊兩眼，最終揮揮手，"進去吧，限時兩個時辰。"
踏入藏書閣，濃鬱的書香混合著靈木氣息撲麵而來。路杊驚歎地看著四周——數十排書架整齊排列，上麵擺滿了玉簡、古籍、卷軸，有些甚至懸浮在空中，散發著淡淡靈光。
"一樓是基礎功法，二樓是武技秘術，三樓以上需要特殊權限。"張娜介紹道，"你需要查什麼？"
路杊早有準備："關於靈力運行路線的改良方法，最好是火屬性或星辰類功法。"
張娜點點頭："二樓東側有相關典籍。你自己上去吧，我要在一樓查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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