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房間時，林悅的頭還在隱隱作痛。
她摸索著拿起床頭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趙倩發來的今日行程表——上午九點，參觀sk品牌服裝加工廠。
這個安排讓林悅瞬間清醒了幾分。
她揉了揉太陽穴，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香檳、眩暈、覃楓的車、那些意味深長的話語……以及自己失態的醉態。
想到這裡，她的臉頰不禁有些發燙。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是趙倩發來的補充信息：「林市長，這個行程是李建國主任安排的。昨天聽說覃總有回寧州投資的意向，李主任便主動與覃總溝通，安排了這次參觀。」
林悅盯著屏幕，思緒萬千。
李建國確實是個行動派，這麼快就促成了考察行程。
但更讓她在意的是，這意味著今天又要見到覃楓了——在昨晚那樣尷尬的分彆後。
她放下手機，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流衝刷過身體，帶走部分宿醉的不適。
鏡子裡的女人眼角還有些浮腫，但妝容可以掩蓋這些。
林悅仔細地畫好職業妝，選了一套藏青色的職業套裝——既正式又不失優雅，很適合工廠參觀。
門鈴準時在八點半響起。
趙倩站在門外，手裡拿著一杯醒酒茶和一份早餐。
"林市長，先吃點東西吧。"趙倩的目光中帶著關切，"昨晚您喝得有點多。"
林悅接過早餐，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昨晚麻煩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趙倩微笑道，"車已經準備好了，九點準時出發。對了，李主任說他會直接去工廠與我們會合。"
林悅點點頭，小口啜飲著醒酒茶。
茶的溫度剛好，微苦中帶著甘甜，讓她混沌的思緒漸漸清晰起來。
"昨晚...酒會上沒發生什麼特彆的事吧？"林悅狀似隨意地問道。
趙倩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微妙變化："沒什麼特彆的。我和那位法國設計師聊了聊寧州的文化產業，他很感興趣。後來收到覃總助理的消息說您不舒服先回去了，我就提前離開了。"
林悅注意到趙倩沒有提及覃楓送她回酒店的事，暗自鬆了口氣。
看來覃楓確實如他所說，沒有聲張這件事。
九點整，一行人乘車前往sk品牌位於南港郊區的服裝加工廠。
車子駛離繁華的市中心，窗外的景色逐漸變得開闊。
林悅望著遠處連綿的廠房，思緒卻飄回了寧州——如果能將這樣的現代化工廠引進寧州，能解決多少就業問題？
寧州是老工業基地，有大量熟練的紡織工人，隻是近年來產業轉型困難，許多工人被迫下崗。
"林市長，到了。"趙倩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車子停在一座現代化的工業園區前。
銀灰色的廠房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園區綠化做得很好，完全顛覆了林悅對傳統服裝廠臟亂差的印象。
廠區門口，覃楓和李建國已經等在那裡。
覃楓今天穿著一身簡約的深灰色西裝，沒有打領帶，整個人看起來既專業又不失隨性。
陽光下的他神采奕奕，絲毫看不出昨晚的疲憊，與林悅記憶中的醉態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