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槍!子彈狠狠撞在刀疤強橫掃而來的剔骨刀刀身中部!“鐺!”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巨大的衝擊力讓刀身猛地向上蕩起!火星四濺!
第二槍!緊接而至!子彈精準地鑽入刀疤強握刀的右手手腕!血花瞬間爆開!骨骼碎裂聲清晰可聞!
“呃啊——!”刀疤強發出一聲淒厲到變形的慘嚎!劇痛讓他右手瞬間失去力量!那把致命的剔骨刀脫手飛出,“哐當”一聲砸在遠處的鐵皮文件櫃上,又彈落在地!
第三槍!子彈擦著刀疤強因劇痛而本能側傾的左耳廓飛過!灼熱的氣流瞬間燎焦了他耳邊的短發!在他身後的牆壁上留下一個清晰的彈孔!
槍聲餘音未絕!三道如同黑色閃電般的身影已經從破碎的門洞外猛撲而入!動作迅猛、協調、如同演練過千百遍!是省廳特勤處最精銳的“黑豹”突擊隊員!他們身著黑色作戰服,頭盔下的眼神銳利如鷹隼!
衝在最前麵的隊員一個標準的滑鏟,身體貼著滿是木屑和碎玻璃的地麵疾衝,在刀疤強因手腕劇痛而身體失衡、踉蹌後退的瞬間,精準地一腳狠狠踹在他支撐腿的膝彎處!
“哢嚓!”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啊——!”刀疤強再次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如同被抽掉骨頭的麻袋,轟然向前撲倒!
第二名隊員如同鬼魅般欺身而上!沉重的合金防暴棍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砸在刀疤強試圖撐地的左臂肘關節!
“噗!”沉悶的骨肉撞擊聲!
刀疤強的手臂瞬間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他整個人如同被抽乾了所有力氣,臉朝下重重砸在冰冷堅硬的地磚上!鼻梁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鮮血瞬間從他口鼻中噴湧而出,在地麵上洇開一片刺目的猩紅!
第三名隊員的槍口早已死死頂住了刀疤強鮮血淋漓的後腦勺!冰冷的金屬觸感讓刀疤強瀕死的掙紮瞬間凝固!
“彆動!動就死!”隊員的聲音冰冷如鐵,不帶一絲人類情感。
整個襲擊過程從破門到製服,不超過五秒鐘!快得令人窒息!辦公室裡一片狼藉,木屑、碎玻璃、散落的文件、翻倒的椅子、還有那柄掉落在角落、刀尖兀自滴著血的剔骨刀……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硝煙味、血腥味和塵土氣息。
林悅靠在牆邊,微微喘息著,剛才那生死一線的閃避幾乎耗儘了她的體力。頸側被刀風擦過的地方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她看著被死死壓在地上、如同瀕死野獸般抽搐嗚咽的刀疤強,眼神冰冷如刀鋒。
保衛處的警員和更多聞訊趕來的警察已經衝了進來,迅速控製現場,拉起警戒線。醫護人員也提著擔架衝了進來。
“林廳!您沒事吧?”保衛處長臉色煞白地衝過來,聲音都在發抖。
林悅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地上那個被鮮血糊了半張臉、卻依舊用那雙充滿怨毒和瘋狂的眼睛死死瞪著自己的男人。
醫護人員開始給刀疤強做緊急止血包紮。他右手手腕被子彈幾乎打斷,左臂肘關節粉碎性骨折,鼻梁塌陷,滿臉是血,模樣淒慘無比。但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喉嚨裡發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嘶啞喘息,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如同淬了毒的鉤子,穿透混亂的人群,死死釘在林悅臉上。
就在兩名警員準備將他抬上擔架時,刀疤強猛地掙紮了一下!他用儘全身殘存的力氣,將那顆沾滿血汙的頭顱高高昂起!咧開被鮮血染紅的牙齒,對著林悅的方向,露出了一個混合著極致痛苦、瘋狂和某種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完成使命般的獰笑!
“嗬…嗬嗬……”他喉嚨裡擠出破碎的氣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血沫裡擠出來,帶著刻骨的怨毒和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嘲弄:
“林……林廳長……周……周書記……托我……問……問你好……!!”
“轟——!”
這句話如同在凝固的空氣中引爆了一顆精神炸彈!瞬間凍結了辦公室裡所有的動作和聲音!
周書記?!問好?!
一股冰冷的、足以凍結靈魂的寒意,如同西伯利亞的寒流,瞬間席卷了林悅的全身!血液仿佛在血管裡凝固!心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冰手狠狠攥緊!她的瞳孔在那一刹那收縮到了極致!
不是報複!不是泄憤!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赤裸裸的死亡威脅!一場來自權力巔峰的、借刀殺人的血腥表演!刀疤強,這個剛剛刑滿釋放的亡命徒,不過是被人從深淵裡撈出來、淬了毒、再精準投向她的——一把人形匕首!那句“問好”,是宣告!是挑釁!是那張無形巨網對她發出的、最直接、最血腥的獵殺令!
辦公室裡的空氣仿佛被瞬間抽乾!所有在場的警員、醫護人員,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震驚、駭然、難以置信!一股無聲的、巨大的恐懼如同實質的潮水,瞬間淹沒了每一個人!連正在給刀疤強包紮的醫生,手指都僵在了半空!
刀疤強臉上那混合著痛苦與瘋狂的笑容更加扭曲、更加刺眼!他看著林悅瞬間失血的臉色,喉嚨裡發出更加得意、更加嘶啞的“嗬嗬”聲,仿佛在欣賞自己用生命完成的最後傑作!隨即,他頭一歪,徹底昏死過去。
死寂。
絕對的死寂籠罩著狼藉的辦公室。隻有警報器那單調、淒厲的蜂鳴聲還在不知疲倦地嘶鳴著,像一曲為這場血色問候奏響的、冰冷而絕望的哀樂。硝煙味、血腥味、還有那股來自深淵的、令人窒息的陰謀氣息,在空氣中無聲地彌漫、發酵。
林悅站在原地,背脊挺得筆直,如同風雪中屹立的青鬆。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蒼白得如同大理石雕像。隻有那雙眼睛,在短暫的震驚和冰寒之後,燃起了兩簇足以焚毀一切的、冰冷的火焰!那火焰深處,是滔天的憤怒,是刻骨的仇恨,更是一種被徹底激發的、玉石俱焚般的決絕!
她緩緩抬起手,抹去頸側滲出的那一道細微血痕。指尖沾染的鮮紅,在慘白的燈光下,刺眼得如同燃燒的烙印。
周書記……好一個“問好”!
這份“問候”,她林悅,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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