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柳夜的求救信號後第一時間,陳浩然不是想著儘快解救他,而是發語音過去嘲笑:“假如今天我不在這兒呢,你咋辦,我挺好奇的,你快跟我說說。”
柳夜現在不想說話,隻是回了一個無語的表情包,將此時自己的心情展現的淋漓儘致。
陪兩個女人逛街雖然無聊,但陳浩然也沒有無聊到拿柳夜當消遣的地步,跟兩人說一聲出去一會兒便不緊不慢的離開商店。
來到衛生間,陳浩然找到柳夜所在隔間,站在門口忍不住笑道:“在給你紙巾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柳夜耷拉著腦袋,無奈道:“說了隻是朋友,我之前的房東,姚一曼也知道,不信你去問她嘛大哥,我腿都快蹲麻了,彆折騰我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陳浩然安的什麼心思,柳夜隻好跟他解釋一番。
陳浩然聽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再糾結柳夜和那個漂亮女人之間到底什麼情況,而是換了個問題:“那你跟廖姐現在咋樣了,這次真就徹底分了沒有挽回的餘地?我看你今天和那天晚上的狀態完全不一樣,感覺像是走出失戀的陰影一樣。”
柳夜道:“你以前呢,難道一天二十四小時隨時都是沉浸在失戀的痛苦之中嗎?”
陳浩然應道:“那倒也不是,隻是覺得看到你不那麼陰沉就挺好的,但我還是得奉勸你一句,千萬彆把擺脫陰影寄托於迅速投入到下一段感情當中。”
柳夜納悶兒道:“我單獨跟一個女人出現,就一定得是有點什麼故事,是嗎?”
如果真的有這麼簡單就可以忘掉廖姐,那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嘗試開始下一段感情,但正是因為廖姐占據著他的心裡最重要的位置,現在對其他女生,即使是徐瑤,也完全沒有一點非分之想。
陳浩然思忖道:“那天晚上你狀態不對勁,所以很多話我沒有說,既然現在有這個機會,我就跟你說說我的心裡話吧。”
柳夜現在不想聽那些,已經開始有點煩躁了,催促道:“大哥,你彆說,我都明白,把紙給我吧。”
陳浩然頓了頓,心中微微一歎,將紙從門板下方塞了進去,臨走前最後說了句:“讓自己開心一點,好好生活,常聯係。”
柳夜應了一聲,等到陳浩然離開後,他雙手撐在洗漱台上,臉上掛滿了水珠,看著鏡中的自己,儘管再怎麼努力讓自己開心笑起來,但那雙眼睛始終是空洞無光的。
……
吃完午飯出來,柳夜打算就在這裡逛逛,給自己挑一件西裝,怎麼說自己也二十多歲了,備一套西裝也很有必要,萬一今後會參加什麼重要場合,比如各種論壇會議之類的,或者是朋友的婚禮,穿屬於自己的西裝總比在外邊臨時租一套要舒服的多。
更何況大學時期主持晚會活動的時候,柳夜真覺得自己穿上西裝還挺有模有樣的。
徐瑤直接斃掉了他的想法,沒有給出任何緣由,領著他來到一間專門定製西服的工作室,這家工作室位於西二環附近,所在地環境很好,這一片的店麵都充滿著藝術氣息。
兩人剛剛被前台帶到茶室休息,一名穿著打扮很講究的中年人便推門而入,與其說是中年人,柳夜更覺得這人的實際年齡應該在六十歲往上了,稱老年人比較合適些,不過看起來精氣神十足。
老人一上來就跟徐瑤客套聊聊家常,時不時看一眼柳夜這張陌生麵孔,被晾在一邊的這種感覺讓柳夜感到有些彆扭,他不是那種好麵子的人,在社交場合上不被人注意或者被忽略都覺得沒什麼所謂,但會感覺到不自在想要逃離這樣的場合。
兩人沒有聊太多,但能夠聽得出來,徐瑤跟這位老人有著不錯的交情。
徐瑤轉過頭來,微笑著給柳夜簡單介紹了一下,柳夜便起身過去禮貌的寒暄兩句,當從徐瑤的口中得知這位老人的一些消息,柳夜肅然起敬。
徐瑤稱呼這位老人為莊伯,祖上是在南洋做裁縫生意,世代傳承,堅守初心,此外他還受到很多國際友人的青睞,不少人慕名而來排隊幾個月也要穿上他親手製作的衣服。
老人有三個孩子,兩女一男,兩個女兒都已經成家,兒子是年齡最小的,不過現在也已經成年,正在國外進修服裝設計,聽到這裡,柳夜頓時就感覺到濃濃的重男輕女思想,不過像這種世代傳承的家族,重視男丁也能夠理解。
“宋願景的西裝也是在這兒訂做的。”徐瑤笑道:“他可是莊伯的鐵杆粉絲。”
莊伯謙虛的笑了笑,在年輕人麵前沒有一點大師的架子,很有親和力。
“訂做的話要等很久吧,咱們不是今晚就要去嗎?”柳夜問道。
徐瑤先將莊伯拉到一旁說了會兒悄悄話,然後莊伯便恍然大悟似的想起什麼,著急走了出去。
緊接著徐瑤看向柳夜問道:“你還記得下雨那次你住在我家嗎?”
在徐瑤家留宿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柳夜自然有很深的印象,腦海裡很快就浮現當天的畫麵。
“記得,乾嘛突然說這個?”柳夜疑惑道。
“你換掉濕透的衣服之後,我當時就根據你的衣服量了尺寸找莊伯給你訂做了一套,本打算等你生日的時候送給你,隻是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覺得可能不太合適,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所以一直就沒來取。”徐瑤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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