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柳夜走出臥室,看到圍巾正蹲在那裡吃貓糧,隻是這一次它沒有像之前一樣看見人就往沙發裡邊躲,不過還是能夠看出它有點小心翼翼的。
柳夜走過去蹲下來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取了幾顆凍乾放在手裡,圍巾仍舊是之前那樣,沒有直接去吃,而是用小爪子撥弄著掌心的凍乾,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將凍乾弄到地上,然後抓起來放到嘴裡,時不時吃進去的凍乾還會從嘴裡掉出來,它就很驚慌的去用爪子按住,生怕凍乾跑掉。
見它終於適應了環境,柳夜心裡的大石頭也落了下來,於是拍了個長達一分鐘的視頻給徐瑤發了過去。
話說回來,昨晚送徐瑤去酒店之後,到現在都沒收到她的消息,柳夜知道她現在肯定很後悔昨晚乾了那樣的事,所以指望她主動發消息幾乎不可能,隻能由自己來打破這尷尬的現狀。
徐瑤很快回複道:“小東西終於肯出來了,看樣子已經適應了,那我也放心了。”
緊接著,徐瑤發來一張服務區的照片,現在的她已經到達金堂服務區了,到家隻有五六十公裡的距離了,算算時間的話,天剛亮的時候就已經出發了。
“不是說走之前想來看看圍巾適應環境之後的樣子嗎?”柳夜故意說道。
“你彆嘴貧。”徐瑤在後邊回了一個惡狠狠的表情包。
一覺睡醒之後,柳夜的心情格外輕鬆,對昨晚的事沒有糾結太多,隻當是她情緒上頭做出的不理智行為。
“我在網上買了點小玩具,到時候你記得去取一下。”徐瑤道:“時間變了,我明天應該就出發了,等我回來的時候,圍巾肯定都長成大貓了。”
“一路順風嘍。”柳夜道。
給圍巾換了一碗水,再添了點貓糧,柳夜便去廚房給自己做早餐,現如今一人一貓的生活,柳夜對每天怎麼過有簡單的規劃。
首先就是按時按量給圍巾換貓糧和水,當好一個鏟屎官該做的。
對於自己呢,那就是儘量過上一種健康規律的生活,一日三餐堅持自己在家做,不吃外賣,多喝白開水少喝飲料,可以一周獎勵自己一瓶快樂水。
一周至少去四次健身房,每天堅持讀書,等等等等。
吃完早飯後,柳夜將垃圾收拾一下出門,在小區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去到城中心的商業街,準備去書店裡買幾本書和字帖。
大半年的時間沒有回來過,一路上經過許多店麵的時候,發現早都換了門麵,小地方就是這樣,很多生意都做不下去。
柳夜依稀記得一件很離譜的事情,當初讀高中的時候,每周放半天假,前一周可能還是賣衣服的店,等到下一周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換了老板和裝修,而這樣的事屢見不鮮,也體現了這座小城糟糕的經濟狀況,生意不好做,工資低,然而卻有著跟大城市一樣的物價。
下車後,柳夜直奔書店,先買了兩本字帖,然後去書架上挑選自己感興趣的書籍。
他很喜歡看一些跟愛情有關的書籍,比如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霍亂時期的愛情,了不起的蓋茨比等等。
這些曾經反複閱讀多次的作品並非他刻意找來看的,而是一種緣分,沒有人推薦,也沒有受到網絡的影響,無一例外都是他在書店裡閒逛的時候一眼就看上的,閱讀之後更加喜歡覺得選對了書。
柳夜一直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不管是什麼事物,在他看來都講究一個感覺,看書看電影是這樣,喜歡一個人也是這樣,往往隻有在生命中第一眼看到便產生一種奇妙感覺的事物才能讓他有濃厚的興趣去追逐。
因此,日久生情在他眼裡就是一個不被接受的定義,對待一個具體的人或者一個具體的生命,日久生情這個詞有著一定的妥協性,帶著點權衡利弊的意味,這樣說儘管不被很多人所接受,但柳夜一直堅持這樣認為,如果非要說出點所以然來,他也給不出解釋,隻是堅持自己所認定的即可。
現如今他就覺得自私這個詞其實算不得貶義詞,甚至在某些方麵來說可以說是褒義詞,自私的去過好專注自身的生活,這是一種對自己負責的生活態度。
以前和現在,柳夜發現自己的轉變就在這短短的半年時間之內,這半年時間內所遇見的人所經曆的事都給了他更多關於自身的思考。
不帶有目的性的去做一件事去愛一個人,或許才是最適合自己的方式,如果和廖姐在一起的時候有現在的思想,或許會不會結果不太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