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一番手裡的玩偶，柳夜還是好奇的調侃道：“乾嘛把舊的給我，你就這麼喜新厭舊嗎？”
陳玉姝撇了撇嘴：“舊的畢竟跟了我那麼久，都是有感情在的…哎呀你煩死了！”
柳夜笑了笑，對她突然的炸毛感到不可思議，就隨口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怎麼還當真了。
本打算今天跟她做個了斷的，可當見麵之後，這種念頭瞬間就蕩然無存。
吃飯的途中，柳夜察覺到陳玉姝總是鬼鬼祟祟的瞄自己一眼，然後找了個機會抬頭逮個正著。
“有話想說？”柳夜問道。
陳玉姝淺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就隻是想多看看你，畢竟今天可是你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陪我吃這頓飯，下次不知道得什麼時候了。”
這話聽著帶點陰陽怪氣，柳夜搖頭失笑道：“彆嘴貧了，我心思不放在工作上，難道天天吃喝玩樂嗎，我沒那個心情。”
陳玉姝輕聲道：“開玩笑的，怎麼還當真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柳夜微微一笑：“那你說錯哪兒了。”
陳玉姝氣的翻白眼：“真讓你裝起來了，狗男人！”
柳夜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當聽到狗男人這三個字的時候產生了一種錯覺。
“好好吃飯吧，吃完之後我得回一趟家。”柳夜道。
陳玉姝眼巴巴的望著他，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什麼話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我想看看圍巾。”陳玉姝試探道。
柳夜笑了笑：“我回我大哥大嫂家，很久沒回去了，趁今天正好有時間去看望一下。”
“噢。”陳玉姝埋頭吃飯。
柳夜打量著她，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漫不經心的說道：“時間還早，吃完飯可以逛一逛。”
陳玉姝抬頭看了眼，不太自信的問道：“要我陪你逛嗎？”
柳夜皺了皺眉，被她這模樣給逗笑了，怎麼聽起來這麼委屈啊。
“不然呢？”
陳玉姝臉上泛起笑容。
柳夜看的心頭一震，突然意識到，現在的陳玉姝似乎沒了以前那樣層層包裹的偽裝，把最真實的一麵都展現在了他麵前。
“你戀愛腦？”柳夜試探道。
陳玉姝眨了眨眼，嘴硬道：“得談了戀愛才知道是不是，我們又沒談戀愛。”
柳夜笑而不語，以前覺得陳玉姝可高冷了，跟姚一曼差不多，現在純粹就是一個大反差。
當初在潘合言麵前說的話，看來多半是要一語成讖了。
吃完飯，柳夜前去結賬，在門外等著陳玉姝出來，她吃完飯還得補個妝。
看著她含羞帶怯的走過來牽著自己的手，柳夜確定了，戀愛腦無疑。
柳夜低頭看著緊緊牽著的手，笑道：“這合適嗎？”
陳玉姝沒有回答，拉著他就往前走，指著不遠處一家奶茶店：“我想喝點甜的。”
柳夜搖頭失笑，徐瑤的那句小渣男正中眉心。
陪著陳玉姝閒逛了一陣子，走的有些累了，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陳玉姝長歎一聲，順勢靠在柳夜的肩膀上。
“好累啊，今天走了肯定得有兩萬步，運動量超標了。”
柳夜起身道：“我去抽根煙。”
陳玉姝依依不舍的鬆開手，目送他走向吸煙區。
她也不玩手機，就翹著二郎腿，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著腮幫子，望眼欲穿的樣子，安靜的等著。
跟柳夜待在一塊兒的時候，除了買東西付錢，其他時間她都沒想過玩手機，就算有消息提醒，她也直接忽略掉。
陳玉姝摸了摸自己的臉，蹙著眉陷入沉思。
“戀愛腦嗎？沒談戀愛怎麼會有戀愛腦？”
……
跟陳玉姝在地鐵站分開去到兩個不同的方向，柳夜已經坐上地鐵，抬頭卻看見陳玉姝端莊的站在扶梯下方，雙手交叉握著手機，看樣子是準備目送。
柳夜忍不住笑了笑，隔空跟她打了個手勢示意她趕緊回家休息，她擱那兒站著，從柳夜的視角看過去，像極了一隻小手辦。
柳夜張開嘴巴沒有發出聲音，臉上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