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情緒洶湧而來，廖文珺最後依依不舍多看了柳夜幾眼，毅然決然返回現場，找了個借口跟潘合言告彆便轉身往外走。
柳夜正好抽完手頭的煙雙手插兜往回走，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就見廖文珺微微低著腦袋目光盯著地麵前行，擦肩而過的瞬間，柳夜轉頭看去，不太確定自己有沒有看走眼，她修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
柳夜停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遠去直至消失在視線中，這期間內心裡感覺很不是滋味，但又說不上來，怎麼會沒有感情在呢，就算再過多少年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隻能把這樣的情緒歸結於過往殘留的感情在作祟。
回到位子坐下，在這熱鬨的氛圍中，少了廖文珺時不時在耳邊嘰嘰喳喳，柳夜感到有些虛無和落寞。
潘合言來到身旁坐下，問道：“你們聊什麼了？”
柳夜笑了笑，嘴巴緊閉著。
“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到，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心裡難受死了，估計待會兒回家後直接撲在閨蜜懷裡一頓哭呢。”潘合言自顧自道。
柳夜仍舊沒說話，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品嘗著桌上無人問津的紅酒，今天發生的事情就留在今天，現在隻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臨走前，柳夜精神有些恍惚，看向不遠處的陳玉姝，其實也挺想就趁這個機會把該說的說完，可是當看到對方的時候卻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或許對某些人想要說的話最好的是咽進肚子裡。
最後柳夜還是強壓住了念頭，跟陳浩然告彆後離開現場。
陳玉姝察覺到柳夜看向自己，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便跟了上去，跟在身旁一路來到酒店外。
柳夜蹲在地上抽著煙，一隻手舉著手機隨時關注打車的動向，陳玉姝默默站在身旁，雙手揣在衣服兜兒裡，低頭看了眼柳夜的手機屏幕，車子還有不到兩公裡就來了。
這時，陳玉姝開口道：“柳夜，你無需愧疚，我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柳夜揉了揉眉心，一臉的苦笑：“狗屁最好的安排，安排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陳玉姝頓了頓，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那有什麼辦法呢，命運將幾條線交織在一起，誰又能避的開呢。”
柳夜呆呆的望著街對麵的公交站台，嗓音沉悶道：“我說真的，學外語和出國的事情有需要的話儘管找我，昨天晚上剛回來的時候我也對你說過，不是愧疚也不是補償，也不是為了讓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你應該明白。”
陳玉姝抿嘴淺笑道：“當然明白，我昨晚也不是因為你說這些才生氣，我可能是因為太過嫉妒了，以前嫉妒一個人，昨晚再見麵的時候，我嫉妒的人有兩個，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或許我嫉妒的不是她們，我嫉妒的隻是她們從你這裡得到的真心。”
柳夜抬頭看著她，緩緩搖頭：“你知道的，我們之間不可能產生愛，隻有情。”
聞言，陳玉姝豁然一笑：“馬上車子就到了，你就跟我說這些是吧，不能說點開心的嗎？”
柳夜臉上總算浮現一抹笑意：“你應該多笑，笑起來很好看。”
陳玉姝笑著問道：“跟廖姐比呢，跟你現在的女朋友比呢，我笑起來還好看嗎？”
柳夜：“那比不了。”
陳玉姝抬腿踢了他屁股一腳。
車子到了，柳夜拉開車門，轉頭盯著她看了兩秒，輕聲道：“在四姑娘山那天下午，你笑起來比她們都好看。”
陳玉姝白眼道：“渣男，趕緊走吧，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柳夜笑道：“回去吧，走了。”
陳玉姝抽出一隻手揮手告彆，目送車子遠去，心情莫名好了些，就這樣愉快的結束，挺好的。
······
回到家中，柳夜取出幾枚凍乾放在掌心引誘圍巾過來，等它吃完後立馬抱起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抱著圍巾狠狠吸了一口。
時間還早，徐瑤也應該參加完飯局了，柳夜做了一番心理準備後才撥通視頻。
畫麵中的徐瑤已經回到酒店休息，正在敷麵膜做著護膚，明亮的燈光打在她身上，襯托的皮膚愈發的白淨。
“玩完回家了？”徐瑤沒看手機屏幕，專注護膚中，隨口問道。
柳夜：“我有話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