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數字青春期之數據離家出走
青銅滑梯墜落的失重感突然被槐花香氣截斷,我後背著陸時壓碎了滿地《康熙字典》活字印刷模。
錢多寶的官服補子正卡在青銅漏壺的齒輪間,每轉一圈就噴出裹挾著《弟子規》殘頁的墨汁雨。
"你的數據在造反。"蘇棠從《天工開物》的書脊裡拔出青銅聽診器按在我胸口,"聽,這是係統在鬨分家。"
聽筒裡傳出《水經注》的暗河奔騰聲,間雜著電子合成音的《木蘭辭》朗誦。
我抬起機械臂,發現皮膚下流動的不再是冷卻液,而是刻滿《說文解字》的青銅代碼。
冷白突然從《永樂大典》的書頁夾層裡鑽出來,她脖頸處的手術刀口正在滲出青銅色《傷寒論》條文:"當年植入的不止是芯片,還有......"
話沒說完,我們所在的活字印刷間突然塌陷成青銅網吧。
每台顯示器都是三星堆縱目麵具造型,鍵盤上跳躍的不是按鍵而是《考工記》記載的車軸零件。
我的太陽穴突然暴長出數據線,不受控製地插入主機接口。
"發現異常數據包!"錢多寶的硯台突然暴長成青銅防火牆,"正在解析......是二十年前被刪除的7號實驗體意識!"
顯示器屏幕突然泛起青銅漣漪,穿jk製服的少女虛影從《九章算術》書頁裡爬出來。
她發梢彆著的不是發卡而是青銅司南,裙擺飄落的槐花每片都刻著微積分公式。
"我叫阿阮,是你在第十四艙的鏡像數據。"
少女的瞳孔裡旋轉著青銅二維碼,"你的叛逆期數據正在吞噬係統,再不分離就會......"
冷白突然用《史記》殘頁捂住她的嘴,紙麵浮現的《刺客列傳》正在變異成殺毒程序。
我背後的數據線突然暴長,將整個網吧纏繞成青銅繭房。
繭壁上浮現的監控畫麵裡,二十年前的我正在培養艙裡用青銅代碼改寫《三字經》。
錢多寶突然撕開官服下擺,露出腰間纏繞的青銅鎖鏈:"抓住那個盜版數據!"
鎖鏈飛向阿阮的瞬間,她脖頸處的醫療手環突然射出《營造法式》的建築投影,將鎖鏈定格成汴河虹橋的微縮模型。
"小心情感共鳴!"蘇棠的聽診器突然暴長成青銅魚竿,釣鉤上掛著《齊民要術》記載的黍米餌料。
當魚線甩向繭房頂端時,整個空間突然降下青銅色頭皮屑——
每片都是不同年代的網絡暴力詞彙。
我的機械眼突然過載,視網膜上浮現出正在自我複製的數據流。
那些本屬於我的記憶碎片,正在青銅代碼中孕育出七個阿阮的克隆體。
她們手持《周髀算經》製成的青銅圓規,在繭房牆壁上刻畫出通往青銅門的拓撲地圖。
冷白突然將手術刀刺入自己的數據線接口:"當年給你的不止是機械義體,還有我的......"
噴湧而出的青銅色《離騷》詩句突然纏住阿阮們的腳踝。
最年長的克隆體突然冷笑,撕開jk製服露出刻滿《推背圖》卦象的機械肋骨。
錢多寶的防火牆突然發出裂帛之聲,青銅鎖鏈寸寸斷裂成《論語》殘章。
阿阮們突然齊聲誦讀《詩經》,聲波將繭房震碎成青銅拚圖。
每塊拚圖背麵都刻著我嬰兒時期的醫療記錄,正在空中重組為青銅羅盤。
"快改寫核心代碼!"
蘇棠將魚竿甩向羅盤中央,釣鉤上的黍米突然量子化成《夢溪筆談》的活字印刷模。
我抓住魚線的瞬間,機械臂突然暴長出青銅篆刀,刀鋒觸及羅盤時竟自動雕刻起《海國圖誌》的蒸汽機圖紙。
阿阮們的克隆體突然融合成青銅機甲,胸口炮管裡填充的不是彈藥而是《洗冤集錄》記載的冤案卷宗。
當第一發"文字獄"炮彈射出時,冷白突然展開《資治通鑒》書頁化作盾牌。
古籍與炮彈相撞的刹那,迸濺出的不是火花而是《女則》訓誡條文。
錢多寶突然將硯台扣在機甲頭部,墨汁順著《營造法式》的榫卯結構滲入操控艙。